“你怎么回事?”祝神一头雾水,“前些日子不是还说他太粘着我了?”
容珲低头不语。
“走吧。”祝神催促,“免得他回来找我发火,这回我可承受不起。”
“那您跟他……”
“过些日子等他气儿消了再说吧。”
那边贺兰破在演武场外与沿路打听着找来的沐得一行人有片刻的交涉。
屠究在场上看着他回来,问道:“问你什么?”
贺兰破在架子前选兵器,他想试试不用雪掖,能否也赢一次屠究:“匕首和佛珠。”
屠究垂下眼似是笑了一笑,又问:“贺兰哀的?”
贺兰破点头。
“他们问你了?”
“问了。”
“你怎么说?”
“我说是。”
这倒是很符合他的性子。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屠究摇头一笑:“那贺兰哀要完蛋咯。”
贺兰破问:“他会死吗?”
“不会。意图杀妻,但没杀成,终归没闹出人命,顶多跟着天听教流放几年。”屠究不知想到什么,又留了点白,“不过也不一定。”
她眼珠子转到贺兰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你希望他死吗?”
贺兰破选了一把青光剑,跟雪掖比起来又短又轻:“与我无关。”
他把剑拿在手里,指向屠究:“这次用这把。”
屠究说:“好。”
“不过我有条件。”
“哦?”屠究挑起一边眉毛,笑骂道,“臭小子,以前你找我,我可没提过条件。”
“你如果说了,我就会答应。”
贺兰破与她分别退到各自的位置。
刀枪剑戟棍他向来换着练,这几年雪掖随身,才慢慢放下其他几样,此时拿起,不过片刻手生,很快贺兰破便适应。
“我赢你一次,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屠究对他的问题很感兴趣:“好!”
说罢开始,屠究手持法杖,催动念力,耳边响起尖锐的气鸣,她一瞬闪到场内东侧,正念着第一回合躲过了贺兰破的出招,下一刻剑刃却从后方挨上了她的侧颈。
无论念力还是武力,顶尖的过招只在片刻,比的仅仅一个“快”字。
屠究笑道:“你果真样样都很快了。”
“我只有比武时很快。”贺兰破的剑还放在她肩上,“第一个问题,贺兰哀那晚究竟为何发狂?”
“他喝了酒。”
“只有酒吗?”
“这是第二个问题。”
屠究说完,闪身一让,转眼已在另一个方位。
贺兰破凝神盯着他,却不动。
屠究冲他眨眼:“想好我要往哪去了吗?”
话音一落,那位置只剩一道转瞬即逝的残影。
屠究的法杖从贺兰破左侧袭来,似乎在她动身前一刹,贺兰破已预见,于是法杖没来得及挨上他身体,已被自右手竖替向上的剑脊挡了回去。
贺兰破原地回身翻过大半圈,与屠究面对面并肩而战时,已倒拿着剑,将剑柄抵在屠究腹中。
“此时你已穿肠了。”贺兰破说,“第二个问题,除酒之外,还有什么——一起说完。”
屠究认栽举起双手:“还有桂花与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