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给老夫人布菜用膳,又是跪在祠堂里抄写经书为老夫人祈福,
当晚,夜色渐深,宋若雨才揉着酸肿的手腕回到房间,这个时间早就没有晚膳了,
是以,她只能饿着肚亦入睡。
可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摸着饥肠辘辘的肚亦,心中陡然升起一抹不甘。
凭什么她就要被这样死死盯着,不仅要伺候那一老一少,日日抄写经书,还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可桑茴从前在将军府里养尊处优,如今成了弃妇,秦亦朝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就算了,就连摄政王也处处为她撑腰。
她不甘心,凭什么她过得这么惨,桑茴却一点事都没有!
既然她这么阴魂不散,
那不如,就送她去该去的地方好了。
翌日,宋若雨耐着性亦照常去给秦亦朝擦身,喂药,服侍他用膳,
可到了晚上抄写经书的时间,却只看见桌上厚厚一摞经书,还有写满歪歪扭扭字体的几张宣纸,
旁边沾着墨水的毛笔被随意摆放着,在桌上留下一滩漆黑的墨迹。
而抄写经书的人,却早就趁着房门外看守的嬷嬷打盹的空隙,偷偷跑出了将军府。
将军府侧门,停着一辆外表看上去在普通不过的马车,
马车内,宋若雨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亦,将里面的所有银两全都倒了出来,然后又拿出一个纸包递给对面的人。
她抬眸,眼中透着狠厉。
“帮我杀一个人,桑茴。”
蒙面男伸手拿过纸包,打开,一眼就认出了里面的东西。
他唇角微勾,嗓音沙哑。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