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曜和霍将军闲聊片刻后,便去了陈夫子书房。
陈夫子是一名进士,在翰林院待了几年后,便托了关系来国子监当个助教,从六品,讲述五经四学教导学子,被学子们尊称为陈夫子。
谢景曜从纨绔变成科举卷王,除了苏心的劝学,还有就是陈夫子的“打压式”
教学出了大力气。
“夫子,学生考上秀才了。”
陈夫子是个严肃的小老头,听见谢景曜的声音,不由斥道:“不过才考上秀才,看你得意的!”
谢景曜缩了缩脖子,想他之前每次写策论,这小老头都说“不知所云,你离秀才差的远呢!”
陈夫子让他把院试考卷默写下来,皱着眉头看了片刻后,又说:“囫囵吞枣,堪堪能入眼,就这水平你离举人还差的远呢!”
谢景曜偷偷翻了翻白眼,想必他考上举人后,夫子又有新的说法“你离进士还差的远呢!”
但他不敢让小老头看到,只恭恭敬敬接受挨骂。
等陈夫子批得谢景曜策论,批得体无完肤后,终于满意地让他离开。
只叮嘱:“你才踏上科举路,万不可懈怠,回去上课吧。”
谢景曜如蒙大赦,连忙告退。
拜访完文武两位夫子后,他终于能回家了。
家里早就准备好饭菜庆祝,要不是老侯爷拦着,谢母说不准就要在门口放鞭炮撒铜钱了。
苏心心里美滋滋的,夫君能短时间内考上秀才,证明他很有天赋。
又痛心疾首,觉得谢景曜之前都被耽误了!
想到这,她便打算整理前世得到的些许科举消息,比如注重考官大人的喜好,哪方面的题材策论。
具体题目她是不知道的,而且前世她早就跟着严文柏外放了,能知道点消息还是从父亲写给严文柏信中得到的。
“夫君~你辛苦了~”
谢景曜刚回到院子,小妻子便温柔惬意地上前,给他宽衣,伺候他洗脸。
弄得他心里毛毛的。
“娘子,有什么事你说吧!”
苏心嗔了他一眼,眼波流转,电得谢景曜酥酥麻麻的。
“夫君这是作甚么,妾身不过是觉得夫君很厉害,说考上就能考上。”
柔弱无骨的小手,勾住男人的胳膊,带着人坐到桌前。
谢景曜脑袋晕乎乎的,顾不上是否有陷阱,便搂住美人腰肢把人放在腿上,趁着人不注意偷香了几个。
小妻子气呼呼推男人的脸,也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让欢颜呈上来几本书。
一本有砖头那么厚……
谢景曜一脸懵,“娘子你给我书干什么?”
苏心笑眯眯地说:“当然是给夫君看啦。”
她吐气如兰,勾住男人脖子,宛如夜间中蛊惑人心的妖精。
“妾身是为了增加夫君乡试考中的机会……夫君不会觉得这几本书多了吧?嘤嘤嘤,妾身也是为了夫君好呀。”
眼见谢景曜皱巴着脸,苏心一头埋进夫君日渐变得硬邦邦的胸膛,娇声娇气呜咽起来,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然而,被戏耍过多次,谢景曜早就熟知小妻子的装哭“技巧”
,知道她只是想拿捏自已。
不过,他就吃这一套,甘心被拿捏。
哄道:“别哭,夫君这不是没反应过来嘛,没说不接受娘子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