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国有传言,双生不祥。
宫闱密辛,宫应寒立时便明白了其中关窍。
南栀扯了扯他的衣袖,“这个,也替我保密,好吗?”
宫应寒垂眸瞥了眼揪着自己衣袖的手,“万家检举太子的罪行,总要有个背锅的。”
“是啊,万家打了一手好算盘。”南栀咬牙,“两个太子的事,不能随意暴露,否则保得了这个,保不了那个,但贪腐受贿,结党营私的罪名,总得有个太子出来背锅,万铭是想看本宫推哪个出来么?”
姜禹川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异色。
他也想看看,姜南栀会怎么选?
推他出去,姜禹寰就得藏起来,他继续冒充。
让姜禹寰这个真太子出去背锅,她舍得么?
花有并蒂,他和姜禹寰,却不能共生。
姜禹川嘴角挑起一丝嘲弄的冷笑。
纯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
摆烂了。
暴不暴露,该担心的不是他。
“不过。”南栀又道,“宫里生的事,你了如指掌,阿寒,父皇身边,也有你的眼睛?”
宫应寒抿唇。
南栀靠近了些,与他就像一对璧人,她眸光熠熠,“你不怕在我面前暴露自己吗?”
宫应寒一双眼睛深邃幽黑,透出一丝黑曜石般的光泽,“你要告我么。”
南栀浅笑,“你是我的人,我很高兴,你能跟我说这些。”
她似乎,真的因他分享而开心。
宫应寒不自觉弯了弯嘴角。
姜禹川满脸无语,“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有闲情逸致谈情说爱!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过宫里那一关吧!”
都是大尾巴狼,装什么真诚呢?
连姜禹川都看得出,她二人不过相互试探罢了。
宫应寒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杀了你,从根源上解决此事。”
姜禹川:“……”
一个质子,靠着爬床有了点特权,他在嚣张什么?
南栀却说,“我答应了母后,要保全他性命。”
姜禹川脸色立马得意起来。
“罢了,先回府吧。”南栀说。
九狸盯着门户,德寿焦急的走来走去。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才看到姜南栀的影子。
他连忙跑上去,“公主,您可回来了,陛下召见,请公主随咱家入宫吧!”
说罢,看了眼另一辆马车里探出头的人,德寿欲言又止,只说,“请太子一道前去。”
“请公公稍候片刻,本宫换身衣服就来,今日礼佛,身上沾了些香灰,不好殿前失仪。”南栀不紧不慢的说。
德寿也不好再催,“那老奴在此恭候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