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寺庙的时候,裴时礼就看到了正中央正跪在地上诵经的孟微晴。
“你在这干什么?”
裴时礼立刻断定了兰溪的尸体与孟微晴有关,语气也变得不好了起来:
“兰溪在哪?”
孟微晴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继续诵经,口中念念有词着。
裴时礼不耐烦地将孟微晴直接拽着胳膊拉着站了起来,孟微晴这才停止了念叨,打量着裴时礼,句句嘲讽:
“裴时礼,在你心里,她兰溪真的只是一个小孩吗?”
“我现在不过是让你暂时看不到她,你就紧张成这样,甚至直接掐着我的胳膊。”
这么一句话让裴时礼哑口无言,他也看向了自己的手,此刻正狠狠捏着孟微晴的胳膊。
“看吧,裴时礼,你比我想的恶心多了。”
“我从头到尾不过是一个挡箭牌,你喜欢的一直都是兰溪!”
“兰溪比你小了十岁啊!裴时礼,你就是你自己口中的畜生。”
裴时礼听着孟微晴的话,心里久久不散的阴霾好像突然间散开了一些。
他之前只是觉得自己不能失去兰溪,可孟微晴的话却让他长久以来的伪装全部被撕裂开来。
“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裴时礼。”
“是在一个宴会上,你说我穿的裙子很漂亮,我以为只是你一个搭讪的方式。”
“可兰溪的衣柜里,此刻也躺着一件一模一样的裙子吧?”
“甚至更多,多到让我都忍不住嫉妒。”
“你可能自己都注意不到你的眼神。”
“每次看向兰溪的眼神都让我觉得恶心,可裴时礼,你要结婚的人是我啊?”
孟微晴哽咽着,说着后半句话,她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为什么你可以为了我,扒了她的皮,还可以无视她被那些乞丐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