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一句,没说前边的语境,但谢子殷就是能秒懂她在说什么?:“我们的相遇,定和神树有关?。”
他和她,穿越到玄天大陆,背后定有神树的树灵之力。
星月神树,星月道人,卦道一绝,能卜未知之事。
虽然事情已过去五百年,很?难去向谁证实?,但谢子殷猜测,那原书的内容,怕是就神树预言的一种形式体现。
“其实?我早该猜到的。”温霜白小声和谢子殷咬耳朵,“你知道书是何人所?写吗?”
谢子殷摇摇头,声音也跟着?小了下来:“谁?”
“道人。”原著的作者笔名,是‘道人’,因为?比较特殊,温霜白到现在还记得。
“霉风子有句话有可能说对了,神树确实?有可能重新投胎。只是换了个?地方……”
两人小声说着?只有彼此间能听懂的各种暗语,猜测一切。
聊着?聊着?,温霜白觉得有些?困,头往谢子殷怀里一靠,便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在地球大陆,有个?小男孩出生?身?上就有一块星月胎记。
他从小一直反复在做一个?梦,而且常常能预见很?多未知之事。
长大后,他便自己去了道观当了一名道士。
梦境结局明明很?美满,却令他痛苦万分,出于某种他也不知道的迫切,他把梦境写成了一本书。
书中蕴含的玄妙之意,将温霜白和谢子殷送到了玄天大陆。
而这名道士,从那以后,失去了一切预知能力。
可他之后的每一天,不再受梦魇之苦,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
……
哗啦啦,哗啦啦。
窗外的雨一直在下。
温霜白被雨声吵醒,醒来时,已是傍晚。
窗外大雨磅礴。
这是她们结束大比后,下得最大的一场雨。
远处的连绵群山罩在雨水中,雾蒙蒙一片。雨水滴落成线,洗刷着?这个?世界,似要洗净一切污浊。
温霜白一动?不动?,观雨良久,方收回眸光,落在身?侧谢子殷睡熟的侧脸上。
她一直被谢子殷抱着?。
男人的怀抱温暖而踏实?,莫名驱散了那场梦境和这场大雨的虚幻之感。
温霜白突然间想亲亲他。
于是,她便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亲了他一口。
本意不想吵醒他,但这个?男人向来浅眠。
浓密的睫毛颤动?间,谢子殷睁开了眼,笑的时候,声音还有慵懒的睡意残留:“我说,怎么?梦到一只小狗在咬我……”
“呸,你才是狗!”温霜白爬起来,爬到他身?上,拿起旁边的软枕,就往他脸上埋去。
两人闹着?闹着?,两双笑眼四目相对。
情意如雨丝,忽而在眼中交织,渐渐变得炽热。
温霜白脸微红,有身?下男人直勾勾的眼神下,轻轻伸出手,欲语还休地勾住了男人的腰带。
下一瞬,砰得一声,窗被一只五指修长的手紧紧阖上。
天旋地转间,温霜白被压到榻上,吻便如窗外的暴雨,兜头而来。
……
傍晚的雨夜,天光消弭,黑暗之中,一青一白两道身?影在极致地吻舐。
气氛变得灼热。
腰带被解开,绣着?貔貅的红色肚兜无声落地。
黑暗的房间内,无人看见,地面?上白、青、红三?色布料交织的暧昧。
窗外雨势依旧不减,雨水的湿意似乎透过了窗,湿润一片。
谢子殷保持最后一点理智,微喘:“我可以吗?”
温霜白小声哼哼:“……可以。”
……
雨夜,当诸事皆宜,百无禁忌。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