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渊说得情真意切。
可沧月却只是淡漠看着他。
半晌,终是转过身要离开。
“敖渊,我们已经没可能了,我与你,仁至义尽。”
沧月不愿再与过去纠缠,更何况是跟一个要将自己献祭的人。
“横亘在你我之间的东西太多,我不恨你,却也做不到再去爱你。”
她说的决绝,敖渊却在其中瞧见了期望。
“你我之前没有什么隔阂,误会都能解决。”
“我已经知晓了是苏狸栽赃嫁祸你,我也知道她一直在仗着宠爱欺负你。”
“天壑宫所有侮辱过你的人我都会清算,苏狸的事我也一定会给你个交代,从今往后,你会是天壑宫当之无愧的主母,也是我唯一的妻子。”
最后,他深深吸了口气,无比真诚又小心翼翼地开口。
“沧月,我知晓你如今对我心中有气,我不要你现在就回到我身边,只是,你愿意给我一个,挽回你的机会吗?”
龙族族长的表白,此番景象,换做任何一人都会答应下来。
可沧月看着,眼底的冷意却一寸寸放大。
敖渊当真以为,没有那些风言风语,没有苏狸,她便会和他重修旧好吗?
半晌,沧月勾了勾唇,有些戏谑地开口。
“殿下说得极好,只是我有一事觉得蹊跷。”
“我虽换了脸,内里却没换过性子,殿下口口声声我是挚爱,可却三百年来都没认出我吗?还是……”
沧月顿了顿,缓缓吐出后面半句话。
“殿下所谓的真爱,只是貌美的皮囊?”
轻飘飘一句话,落在敖渊心底,却如重击。
他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我爱的是你……”
沧月静静望着他,不动声色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不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