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爱了……就不痛了……”
她轻轻抚过心口的伤,那里曾经装着对陆淮初三百年的执念,如今只剩一个空荡荡的洞。
突然,牢门被猛地踹开,陆淮初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我和绮萝要成亲了。”他冷冷开口,“她想要穿你在人间时,嫁给我时的那套嫁衣,你……”
话音戛然而止,只因陆淮初一时如鲠在喉。
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在陆淮初的记忆中,温妙妙永远一袭红衣,娇纵明媚。
而如今的她瘦得几乎成了一根竹竿,脸上更是白得能与照进来的月光融为一体。
看得陆淮初心里莫名一痛,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虽然不痛,但那股痛意一直在心里慢慢延展,直到全身。
他骤然攥了攥手,一时间不知道该先说什么。
温妙妙却闭了闭眼,“她想要,拿去便是。”
陆淮初眉头一皱,似乎没料到她竟答应得如此干脆。
绮萝想要的那套嫁衣,是温妙妙父皇母后耗费三年心血,命三百绣娘日夜赶制而成,金线绣凤,珍珠缀边,是她曾经最珍视的东西。
可如今,她就这么同意了?
陆淮初还要说些什么,就看见温妙妙已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他蹙了蹙眉,亦不欲在这儿和她多说,拿好嫁衣便走了出去。
可是没过半盏茶的功夫,牢门再次被狠狠踹开。
“温妙妙,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