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来人冲着凤意喊道。
“你们把她怎么了?”她努力做出一副很凶的样子看着狱卒。
“张小姐,我们哪敢对她怎么样啊。”狱卒一脸不耐烦,“有话快点说,说完好走,要是让人看到我放你进来,那我也会被罚的啊。”
看着凤意烧得昏迷,这说不说有什么区别。张蔷摘下兜帽,在怀里翻了半天,找出来了一个瓷瓶。里面是她留给自己保命用的。
“你打开门,我给她治伤。”她握紧手里的瓷瓶。
“这这这不行,上面没有命令,要是放你进去,被现了肯定得怪罪我,不成不成。”狱卒挡住了牢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您还是回去吧。”
张蔷从腰上拿下一个金牌,上面刻了一个佘字。
“见此令牌,如皇帝亲临。”
狱卒靠近看了看,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下了。
“现在可以给我开门了吗?”张蔷有些无奈,这令牌是太后给的,本想着能拿钱解决就不掏出来了,看样子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狱卒快给她开了门就躲到一旁去了。
打开手里的瓷瓶,药香味瞬间弥漫开来,那是一颗瓷白色的丹药,甚至还有丹纹。轻轻扶起凤意,将丹药放进她嘴里,又给她喂了几口水。
大牢里太黑了,进来了她才看到凤意身上惨不忍睹的伤,肩膀处的伤很严重,里面的肉都往外翻翻着。身上拖拽留下的划痕,被土给糊住。
她心疼得泪水不停往下落,手上处理伤口的手没停一停,她知道自己在这时间越长越不安全。
“这得多疼啊…”
“你别哭了,我可给你擦不了泪。”吃下丹药的凤意终于恢复了意识,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太久没有喝水,这一笑嘴都裂开了一个小口子。
“你怎么来了?”她没问将军府怎样了,深知自古君王多疑虑,一旦产生怀疑,那此人必死。
“是太后,我得知将军府出事后就去求见了太后,她给了我一个令牌,让我来看你,她说她会想办法的。”张蔷擦了擦泪。
“麻烦你了,当我欠你个人情,”以后要还有机会还的话…她轻轻叹声气,这句还是别说了。
“姐姐,你别这么说,上次你也帮我了啊。”
外面的狱卒咳嗽了一声:“差不多了吧,该换班了。”
“快走吧,不用担心我,别再来了。”凤意也催着她走,毕竟张蔷也不容易,要是被丞相现她来狱里给自己送药,还不知道要怎么打她。
张蔷走后,凤意平躺着看房顶。
“真疼啊,还冷得很,早知道多穿几件了。”
就算是在末世,凤意也从来没有睡过茅草,穿越过来又毁容,又受伤,又下狱的。真难。丰富多彩的人生。
她尝试运起灵力,手上的镣铐收紧了一些,想来这玩意能抑制灵力。
“狗皇帝,狗太子,呵忒…”凤意自己嘟嘟囔囔骂了一晚上,疼的睡不着不骂他们闲着干嘛,打不过还不能咒两句吗。
那边开心地不行的太子和狗皇帝打了一晚喷嚏,右眼皮疯狂跳动。
凤意在牢里关了三天,本来就瘦,这三天一天一个馒头都快给她饿脱相了。实践证明,单一饮食真的会瘦,就是脸色不好。
第三天一大早,狱卒就打开门,提着她手上的镣铐就给她拉出来了。
凤意:疼,但是不能说。
出了地牢,终于看到太阳…看着空中高挂的月亮,凤意感觉自己离神经病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