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聊多久,孟谷秋就出去帮忙清洗今儿卖下的碗和木桶。
虽是一直蹲着有些累,但孟谷秋倒觉得很充实。
这日子头,慢慢都会好起来的
孟谷秋想碰碰运气,上次去发现了人参,这次去能否还能见到。
但最后只觉得是自己太异想天开了,哪家的主角都没那么厉害。
猎夫还是找的上次那位。
他今儿看起来表情凝重,像是心中有心事似的。
还是符了先开口:“猎夫,您这是犯啥愁啊?”
猎夫只是拧眉摇头,不乐意开口,手就摩挲着身后的弓箭,生怕闹了野兽自己来不及反应。
“叔,我家有个侄子,年纪还小,但一直很喜欢自个儿弄些弹弓啥的,我怕他做的每个轻重,伤了别人。您会做吗?轻便些的,不会伤人的就行。”孟谷秋一抹额上的汗珠,将小孟铭拿出来当了个挡箭牌。
猎夫脸上神色好了些,他强扯了扯唇角:“会啊,以前我经常给我儿子做。”
就这么打开了对话,符了就假装找草药,孟谷秋就继续探底。
“那可太好了,不过看您那么年轻,我还想不到您竟然还有个儿子。”这是常用的套路,对于讨长辈欢心这一点,孟谷秋还是有些本事的。
“姑娘您说笑了,人都老了,儿子都二十多了。”猎夫接着答。
这年龄倒是和她见到的虎子对的上。
想来这虎子真的可能是猎夫的儿子。
“成家了吗?”孟谷秋似是不经意的从背篓里拿出了一个馕饼,给猎夫和符了都分了点。
猎夫摇头:“我儿心性太大,总爱在外头出风头,这不,昨日还出了事儿。”
孟谷秋瞧见猎夫说到这儿时,脸色登然沉了些,便没有继续刨根问底。
“不好意思啊,叔。”
“嗨,这有啥?”猎夫笑着摆手,“你们都找了我这么多次,也不妨和你们唠唠,我心里还能舒坦点。”
“没事儿大哥,我们都不是镇子上的人,只是偶尔在镇子上做点生意。”符了笑呵呵的回道。
大家都走累了,就干脆坐在树下将馕饼吃完。
猎夫倒也没介意符了方才说的话,只是暗暗叹了口气:“我也不太清楚我儿在做啥,他娘死的早,我打小觉着这男娃还是放养的好,就没咋管,他倒是每月会送许多银子来。”
“您没怀疑过吗?”孟谷秋问,嘴里的馕饼吃的两腮鼓鼓的。
猎夫摆手:“当然是怀疑过,但他说那是侍郎府赏识他,给他的小费,还和我打包票,往后只会多不会少。”
侍郎府?
难不成是温子宁如今女朋友的她爹?
但也不能这么断定。
毕竟当朝侍郎也不是只有这一位。
孟谷秋怒力回忆着记忆,她爹所当值的,应当是户部侍郎。
户部侍郎掌管的事疆土地和户籍,在古代,一般是管理财政的。
若是是他,那不是搜刮民脂吗
她小心翼翼的开口:“敢问令郎是否说的是户部侍郎,林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