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天来在墨淄侯府书房里处理东海路传达过来的公文,来了一名手下。
“墨淄侯爷。昨夜,濮阳大人设了酒宴,想要宴请扶风郡王。可是扶风郡王在家中设宴,没有参与濮阳大人的晚宴,只派了泸州监州王士龄王大人去。”
虞天来放下笔,后仰在椅子上,道
“你让濮阳大人过来。”
濮阳缨来到了虞天来府里。
濮阳缨问
“墨淄侯爷,请问有何事呀?”
虞天来继续处理着公文,说
“东海路是个好地方,这里没有经略使,经略使的职位其实是由莱阳王权领。我不过挂着一个东海路转运使的名号罢了。在东海路为官,尚有莱阳王管束,故而东海路同僚对莱阳王感激不尽。”
“当然,莱阳王也担心,这里的同僚出息了,到了别的地方,孤身在外。大家都是人才,怕出了事,放不下呀。”
濮阳缨知道虞天来的意思了,急忙道歉道
“侯爷,下官做错了!下官只是觉得,扶风郡王究竟是何方神圣,故设宴刺探其情况而已。”
虞天来换着公文,继续处理,说
“我有提扶风郡王吗?濮阳大人,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为官就像是打药上秤,药放多了称不稳,那吃了也对身体不好。”
濮阳缨回应道
“是,侯爷的教导,下官铭记于心!”
虞天来又说
“听说你有一个很漂亮的歌姬,叫做周师燕是吗?把她带来给我看看。不过呢,我可不想纳她。那两千贯,你留着,千万不要乱花钱。”
濮阳缨道
“是,侯爷,我这就去叫她来。”
周师燕抱着琴瑟来到了虞天来府里,虞天来问周师燕
“你今年多大?”
周师燕说
“十六。”
虞天来点了点头,说
“你好生在濮阳缨的歌姬馆做事。我问你,你活着,是想要钱呢?还是要情呢?”
周师燕虽然精通琴瑟,但是是个没有什么分寸的女人,她直言道
“当然是钱呀!不过人家要是长得好看,那也不错!”
虞天来捋捋胡子闭着眼说
“嗯,不错不错!以后我要你办事,会给你很多钱,你可不要胡乱和人谈情说爱!知道了吗!”
周师燕“是。”
这一天一大早,萧歆在朝会上宣布了川东路的人事调动。
“朕认为,扶风郡王平旌平叛两川民变有功。朕决定将扶风郡王平旌任命为川东路兵马招讨使,权领川东路经略使一职。而川东路的朝廷御史官定为王士龄,川东路提刑官定为楼士。此外,安佑成平叛西南夷有功,朕也将其迁为泸州知州。”
“至于王锜,他畏罪自杀,家人活罪难逃,将王锜一家流放至崖州,其家属后代永不得科举为官!”
“而至于姜铦,此次平叛两川民变,他处事畏缩,甚失朕望!就将他调往岭南东路,担任转运使吧。”
众臣道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