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散后池骋把烂醉如泥的吴所畏拖到了房间内,咣当医生踹上门。虎眸定定灼视着吴所畏晕红的面颊,久久不发一言。
酒壮怂人胆,吴所畏还和池骋对视了片刻。若是放在往常,看到池骋这种表情这种眼神,早就吓得出溜到床底下了。
“这点儿酒没白喝啊!”池骋僵硬地扯了下嘴角,“心里那点儿话全都掏出来了?”
吴所畏的胸口遭到了池骋的无情辗压,尾部一阵阵翻腾,发出痛苦的呼叫声,“不行,我想吐,快让开。”
池骋见吴所畏脸憋得通红,喉结不停滚动着,便阴着脸松开手。
吴所畏想跑到卫生间再吐,结果没来得及,在门口就哇啦一声。一股刺鼻的酒精味在房间内飘散,池骋斜眼扫过去,吴所畏吐的都是酒,几乎没有存粮。
吴所畏吐了一次之后还想再吐,便踉踉跄跄地往里面走。池骋狠心没去扶,吴所畏一跟头栽在了马桶上,脑门儿直接磕到马桶盖,疼得嗷嗷叫唤。
池骋又气又急,钉子一样锲在地上的两只脚背青筋暴起。
吴所畏抱着马桶又吐了一阵,直到再也吐不出来了,便手扶着墙走回床边,一头扎死在床上不动弹了。
池骋把吴所畏吐的那些地方擦干净,回到床上的时候,吴所畏就像一只煮熟的虾米,爆红着脸蜷在床上痛苦地呻吟。
“我的胃太难受了……哎哟……不行了……还想吐……”
池骋强行按住吴所畏翻腾的身体,怒声喝道:“躺平了,老实待着!”
“你再嚷嚷一句,信不信我宰了你?”
吴所畏还是继续叫唤:“难受啊……胃疼……”
池骋斜了吴所畏一眼,见他那副痛苦的模样,隐忍着没有爆发。顾自点了一颗烟,阴黑的脸被烟雾层层包裹。
吴所畏变本加厉地痛苦嚎叫。
“难受啊……太难受了……”
池骋忍无可忍,烟头死死戳在烟灰缸,巨大的阴影将吴所畏笼罩。
片刻过后,房间里发出吴所畏断断续续的哼吟声。
“嗯……嗯……好舒服……继续……”
池骋一只手支着头,两道阴沉的目光定定地灼视着吴所畏欠揍的脸。另一只大手却放在吴所畏胃部轻轻地揉着,力道恰如其分。
不到三分钟,吴所畏就睡着了。
池骋却独自干掉半瓶“掺了醋”的酒,才和吴所畏一同睡去。
三天过后,吴所畏开车去诊所找姜小帅。
“姜大夫已经三天没出诊了。”丑男说。
吴所畏诧异,“他怎么了?”
“他给我打电话说身体不太舒服,需要休息几天。”
“又休息?他这是衣食无忧,不打算正经干了吧?”
吴所畏说完撇撇嘴,他每天奔波劳累,姜小帅隔三差五开小差。越想心里越不平衡,于是开车直奔郭城宇的家,想看看姜小帅究竟又哪不舒服。
到了郭城宇的家,看到姜小帅正趴在床上玩手机。
“嘿,你丫日子真舒坦啊!几点了还不起?”
姜小帅听到声音后一愣,扭头看向吴所畏,目光中带着几分诧异。
“你怎么来了?”
吴所畏坐到床边,顺手朝姜小帅屁股上给了一下。
“看看你哪不舒服。”
姜小帅疼得双目圆瞪,瞳孔皱裂,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你丫轻点儿。”
“我没使劲儿啊!”吴所畏试着又朝姜小帅屁股上给了一下,“这个劲儿还大?”
姜小帅掐死吴所畏的心都有了,但是他咬紧牙关硬是忍了下来。
“你到底怎么了?”吴所畏看姜小帅的脸确实有点儿不对劲。
姜小帅可以躲避着吴所畏的目光,故作轻松的口吻说:“没事,就那天晚上喝得有点儿多,一直没缓过来。”
“这都几天了?”吴所畏表示吃惊,“那酒有那么大后劲儿么?”
姜小帅腹诽,酒是没那么大的今儿,可某人的XX有啊!
被吴所畏的目光追击到无处可躲了,姜小帅终于憋出一个借口。
“那个酒吧,怎么说呢?副作用太大,喝完屁股疼……”
吴所畏被雷得直笑,“我说……你蒙谁呢?我就听过喝酒上脑,也没听说过喝酒上屁眼啊!”
“最新医学研究表示……”
“得了得了……”吴所畏摆摆手,“甭跟我玩那虚的,你就直接说被人操的比什么不强?”
姜师父颜面不保,当即朝徒弟骂了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