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拜师唐岁是有自己的打算的,自己毕竟没有真材实料,去给刘胤才当关门弟子,承人衣钵没有真材实料终究会露馅。
当个记名弟子挂个名可以随时去他那学一下本世界的文字。
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基本常识,进城时听守卫提过前线应该是处在战事之中。
唐岁有太多想了解知道的事了,尤其是莲姐和刘胤才说的修炼体系的事。
明月皎皎,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少女的脸上。
为少女瓷白的肌肤镀上一层朦胧清辉。
唐岁披散着头,迎着月光她打量着自己露出的光滑如玉藕般的小臂。
唐岁掏出一把从后厨取的银刃小刀,咬咬牙在小臂上一用力。
她想研究一下这身体自愈神妙。
少女脸色因疼痛不住抽动一下。
当殷红血珠在素白肌肤绽开的瞬间,她细细感受着伤口酸痒。
敏锐捕捉到肌理间细微的颤动。
那些新生的肉芽竟好似指间丝线般可随意牵动。
很快她就感受到疼痛正在消散,伤口处痒痒的,甚至血珠都还未凝结,下面的口子就缓缓愈合。
唐岁轻轻用手指抹去血渍,底下已经变成一道白痕,白痕还在慢慢变淡,直至和周围皮肤颜色一致。
少女眨巴了下眼睛,这次不带犹豫地再往手臂上划一刀手指长的,血就开始往外冒,像一条赤练蛇沿着小臂蜿蜒下爬。
还好唐岁早有准备,底下接一块帕子。
她细细感受着伤势愈合的肉芽相织。
尝试着去控制这块血肉,现愈合度慢了下来,少女眼睛一亮,可行!
这样以后要是受伤被看到也不会被人当成怪物了。
像是现了什么新大陆,唐岁又乐此不疲地试了几次。
“咕咕——”胃袋空鸣如擂战鼓,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她扶住桌角。
奇怪,今晚戌时的两碗粳米饭当时分明还撑得肚圆。
现在应该才子时未过半,按道理来说才过去没两个小时,不应该饿这么快呀。
唐岁扶着下巴,脑子灵光一闪。
是了,当时杀了老狼后醒来自己的饥饿感比现在强了千倍万倍,这么变态的能力也会消耗大量能量才是。
“吱呀——”从打开的门缝里探出半个小小的脑袋,唐岁左右瞧了一下,走廊没人,看来殷姨和客人他们都睡下了。
唐岁捂着血帕踮脚摸进庖屋,月光正斜斜切过灶台。
打了一大盆水,将染血的素帕浸入水盆,细细搓洗了。
吃了点厨房剩饭,再把皂角沫混着血水泼进后院臭水沟。
做完一切后,唐岁拍了拍手,也没多想,转身回房休息了。
而那水沟旁的一棵杂草,此时它的根茎正贪婪地汲取着养分,叶片在月光下微微摇晃。
在这之后几天,唐岁每天都在私塾和百酿楼来回。
“殷姨,我去刘师那儿啦。”看着闲下来的酒楼,唐岁冲着殷二娘摆摆手脆生生道。
殷二娘抬了抬眼皮,“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走出百酿楼门口,斜对面不远是一家青楼。
修得很是气派,朱漆描金的五层楼阁拔地而起,是这邺城最高的几座楼之一了。
其内不乏锦衣公子和那些文人墨客。
他们身边环肥燕瘦,吟诗作酒,好不快活。
合欢楼的雕花阑干上,正趴着数个云鬓半偏的姑娘,各色石榴裙交叠如彩云,端着酒盏与栏杆碰得叮当响。
惹得过客尽皆驻足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