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岁有了功法加持内视调动心脏处的儒根,勾连上狼毫笔,开始细细从心脾处下笔。
嘶,痛!钻心的痛!唐岁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刚刚动的笔也直接停下。
停笔处却微微闪着细光,少女仔细一看,这不和那《上元一气法》上记载的气脉一样嘛。
唐岁有点摸不清这是什么情况,原来,自己的气脉要自己画?
可是好痛。
咬了咬牙,想起那天被那胡狲带人暴揍一顿的情景。
少女想有能保护自己和身边人的能力,这长得臭狒狒一样的腌臜泼皮。
唐岁想到就火大,这仇迟早得报,只不过得徐徐图之,不能连累到殷姨她们。
狠下心来,唐岁又起笔开画,心、脾、肝、肺……
“膻中穴要留三分回锋。”刘胤才在一旁提醒着开脉要点。
唐岁不是人,动一会便休息一会,饶是如此,仍然是冷汗浸湿后衫,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手太阴经要贯若长河!”
刘胤才皱了皱眉。
他知晓开脉会有略微痛楚,不过唐岁这丫头表现得也太浮夸了吧。
自己那会儿可是干脆利落一炷香时间直接开完,再细细感受了一下,现并无异常。
于是他打了一道松江清气进入唐岁体内,这清气中正柔和。
唐岁只觉着有一只手伸了进来,协助自己握住了那只笔,开始作画起来。
本来少女画完头颅只剩最后几笔便可形成一个循环了。
停停写写马上就快完工了,这正气一打进来,直接停不下来了。
大手扶着自己狠狠地朝下面画下去,停也停不住,痛得唐岁吭出声来。
刘胤才见她脸色铁青,纳了闷,难道是儒根的奇效?
可是从那缕清气的反馈来看少女是在开脉啊,估摸着马上就开完了,怪哉怪哉。
唐岁这边却是苦不堪言,差点给自己痛昏过去,好在在自己的神经忍耐极限下。
这所谓的“开脉”终于完成了,与其说是开脉,不如说是自己重新画了一条。
一条“文圣”的脉。
随着气脉一个周期的轮回,那奇物狼毫笔也是收做牙签大小,悬悬浮在唐岁莹白丹田的上空。
“开脉”完成,痛楚消失,唐岁感觉每个细胞都在欢愉,这便是脱凡的第一直观感受。
唐岁睁开眼,双目喷出怒火,刘胤才被这目光观得心神不宁。
他只觉莫名其妙,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
不对啊,自己给这丫头啥都准备好了,是大大的良师啊,刚刚还特意看她坚持不住提了她一把。
莫名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他有些不满道:“你这开脉有些慢了,比你师兄还慢上几分,比我更是差距甚远,为师看你行得艰难,便好心提携你一把。
那虚竹狼毫笔你可取名,易名之后便可随心取出,变化大小,如我这般。”
说完他晃了晃腰间挂着的一只精致毛笔,其也是狼毫,估摸着也是狼王的,笔身唐岁却是看不出来什么材质,漆黑如墨。
“注入儒气便可无需研墨,以气作画。”
看着他炫耀的样子,唐岁的胸膛上下起伏,给她气得不轻,适才差点被这老混蛋弄昏过去。
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他乃是引自己叩开儒道大门的恩师。
呼,少女阖眼调息长舒一口气,压下心中怒火。
调动心神取出狼毫笔,望着它,喃喃道:“就叫你‘开虚’吧。”
毛笔尾端渐渐浮现两个鎏金篆字,“开虚”。
少女莹莹一笑,将其缩小学着刘胤才那样将其挂在自己腰上,微微晃动身体欣赏,煞是好看。
“好啦,丫头,别臭美了,这开虚笔,为师给你留了些小惊喜。
待你日后慢慢开吧,也是天见暗色了。
快快回家吧,老人家也要休息了。”刘胤才挥挥手,开始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