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饭桌上,一家人倒是整整齐齐。
任老的现任夫人周玲也从外出购物回来,一排排整齐的购物袋停摆在客厅门口,无一不在显示今日的战绩。
任老爷子跟周玲是老夫少妻,二十岁的时候就生了任时安母凭子贵,一路登门入室。现在再看,周玲保养得当,看起来也就三四十左右,老爷子却已经满头白。
几个人落座,任时安跟自己母亲坐在一块,他不想跟许欢颜在一起。
许欢颜就选择了任时安对面,但是轮椅出场的任宇坤直接停在了她的旁边,对面便是周玲。
周玲保养得当,一身中式旗袍上身,配着翡翠全套饰尽显华贵。就是爱好把所有东西都堆砌在身上,显得不伦不类。
一顿饭吃下来,除了老爷子真开心,家里人全了。其他人都是面和心不和。
周玲从自己买的购物袋里直接拿起来一个,推送到了许欢颜手里。
她道:“欢颜,正好看到了就给你买了。你跟时安到底是过一辈子的,有些事不能太较真。”
许欢颜喝了一口面前的水。倒是没接东西。
“老公,时安只是年轻,他玩累了还是会回家的,今日这还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任老看了看母子俩。又看了看许欢颜拧着眉头,显然这话里有话听着不太愉悦。
许欢颜不动声色的把东西推了回去。
“阿姨,这家的东西我去过一次,后来怎么看都不是自己喜欢的,就不夺你所好了。我这脸呢,需要涂药,失陪一下。”
许欢颜起身就从餐厅离开。
周玲心里有了几分不爽,说起来她并不喜欢许欢颜这样的儿媳妇,有棱有角,并不温顺听话。
可是最初也不知道是任老爷子怎么就信那算卦的,说她旺他们任家。
任时安也起身道。
“我过去看看。”
凌晨的许欢颜还嚣张跋扈,现在就装柔弱白莲花,他就想去拆穿她的真面目。
他起身追过去就想撕掉那层假伪装。
许欢颜往走廊里走去,任家卫生间在走廊尽头的最右侧。
许欢颜刚在洗手台洗了个手,抬头便看见镜子里反照出来的任时安正靠着门一脸阴沉的站在门口看着她。
她摆了摆手上的水渍,一边散漫的问道:“未婚夫,这么舍不得离开我呢?上个洗手间你都要紧跟其后……”
任时安突然站在她身后,从后的手就想碰她脸上的淤青。许欢颜一时之间立马反应过来,一个蹲下绕过任时安身后,直接反侧抵死任时安的胳膊,把他压制在了门上。
得亏这里离前厅挺远,这点动静并没有引人注目。
任时安脸被扣的直接贴在了门上,双手被许欢颜直接反扣,那一侧凌晨的划伤贴在门板上又疼了几分。
他喊道:“许欢颜,你个疯子……你放开,我的脸……疼……疼疼疼……”
许欢颜一脸平静道:“任时安,你打不过我。”
她说的是事实。
许欢颜松了手。
“你想拆穿我,我无所谓,不过昨天拍的视频还是挺精彩的,我不介意让你们这对野鸳鸯在出出名。”
他俨然没想到许欢颜如此光明正大的威胁。
“不知道你那位脆弱敏感又易碎的红颜知己能不能跟你这臭名昭着的花花公子脸皮一样厚的像城墙。”
任时安眉头紧锁,看着一脸毫不在意的许欢颜。
“你威胁我…”
“你配吗?”她反问道。
你配吗?那三个字莫名的让任时安的脸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她面对他,装都懒得装了。
“许欢颜,你真是越来越令人生厌。”
“彼此彼此。”
她冷着脸,毫无掩饰情绪。
任时安心里明白许欢颜是说到做到,他只是不服气的憋出了一句:“你狠!”
便甩袖离去。
许欢颜从墙壁上的抽纸里,随手拽出来几张卫生纸,湿了一些水分,正在嫌弃的擦拭着自己的双手。
似乎刚才碰过任时安的地方有多么不干净一般。
他推着轮椅在门口看着许欢颜那一脸嫌弃的模样正在用力擦洗自己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