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招待人的方式与众不同。
直接带着沈副将直接进了自己军营,从上到下,但凡有想要挑战一番的,直接允了。
沈抑桓知道来这一趟不可能轻松。
但是,这么明显的针对,还真出他预料。
看着段霁鸿眼底的恶意,沈抑桓来者不拒。
他的身份让他在仕途上注定比他人的高,也比别人顺畅。
同样,他的出身也决定了他有着一些难以兼容的先天政敌。
镇南王府出了对治疗外伤很有效的药剂,这对于军队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
作为北方军的他们,自然也需要。
所以,齐枫让他亲自过来。
直接从源头走,少了中间商,他们也是本着能省就省的态度来的。
沈抑桓出身文臣世家,偏又是武举,本就有些标新立异。
段霁鸿本是镇南王府的世子,偏又执掌了王府底下的商路,同样是让人不耻的。
偏偏,他们又都凭自己的实力,屹立在世上之巅,让嘲笑他们的人,只能站在他们的下方。
其实,他们两个的本质是一样的。
看不惯也是必然。
就这么在军营里,一天几场比拼,都要到精疲力竭才作罢。
关于药的事情是,只字未提。
沈抑桓根本就没有机会提及。
只是比拼当中,也让他认识到南北方武力的区别,北方都是以大力擅长,南方相对要灵活,但是他们的力量就没有北方的士兵大。
北方的士兵中,能识文辨字的少,更多的是莽夫。
南方的部队里,有知识的也没有多多少,不过很多职位都是交给了有学识的人。
尤其是部队里居然还有通过童生考试的人。
更别提镇南王府私下有营生,他们的生意几乎穿插于部队的方方面面。
乃至于在部队里,沈抑桓都能感受到一种商人独有的圆滑世故,计算和较真。
是计算,不是算计。
部队的衣食住行,几乎都有相当精确的财务记录。
这让部队里各级官员想要贪腐挪用的可能性降低了很多很多。
当然,也不至于一点空间都没有。
水至清则无鱼。
他相信这都是这位世子爷的功劳。
毕竟,世子爷在部队里的威望可不仅仅因为他的身份。
“世子爷,姑娘什么时候能来,我这有数据要给她参考?”终于在历经两个月的实践之后,妇科大夫手里已经有了十份用药反馈记录。
他是左等右等也没见姑娘过来。
想着姑娘可是来无影去无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