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用吉普在雨夜中疾驰,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急促的扇形。林昭紧攥着手机,反复回放那段通话录音。
"告诉张起灵,门已经开了。"
黑瞎子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拨通了一个号码:"吴邪,出事了。"
电话那头传来吴邪睡意朦胧的声音:"老黑?这都几点了"
"听好,"黑瞎子语气罕见地严肃,"有人盯上了林昭,他们提到了门。"
一阵窸窣声后,吴邪的声音立刻清醒了:"你们在哪?"
"正在往安全屋去。"黑瞎子看了眼后视镜,"对方来头不小,连ep都防住了。"
"小哥就在我旁边。"吴邪的声音远了点,似乎在跟别人说话,"他问林昭有没有受伤。"
林昭凑近手机:"我没事,但青铜酒樽被毁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接着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酒樽里有什么?"
张起灵的声音通过电波传来,依然冷静得像冰,却让林昭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
"一把钥匙的x光影像。"她回答,"还有一组坐标,指向长白山北坡的气象站。"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接着是吴邪的惊呼:"等等,这个坐标小哥,这不是我们去年"
"嗯。"张起灵简短地应了一声,"备用入口。"
黑瞎子猛地按了下喇叭:"说人话!"
"青铜门不止一个入口。"吴邪快解释,"我们去年在长白山现过另一个疑似点位,但没深入调查。"
林昭的心跳加:"所以他们说的门开了"
"不一定指主门。"张起灵的声音突然近了些,似乎接过了电话,"你们现在不安全。"
黑瞎子嗤笑一声:"废话,不然我们跑什么?"
"来雨村。"张起灵说完这三个字,电话就挂断了。
林昭和黑瞎子对视一眼。
"真他妈简洁。"黑瞎子摇摇头,调转车头,"坐稳了,我们要上高。"
雨势渐小,吉普车驶入杭长高。林昭调出手机里的地图,标记出长白山北坡的气象站位置。
"你觉得他们是什么人?"她问黑瞎子,"不像是基金会的作风。"
黑瞎子推了推墨镜:"专业清道夫,专门处理敏感物品的。但奇怪的是"
"他们似乎早就知道酒樽里有东西。"林昭接过话头,"而且知道我会买下它。"
"拍卖会是个局。"黑瞎子冷笑,"引你上钩的。"
林昭摩挲着胸前的铜钱吊坠,突然想到什么:"那个金丝眼镜男,他看我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认识他?"
"不,但"林昭皱眉,"他好像认识我。"
车子在夜色中飞驰,仪表盘上的时钟指向凌晨三点。黑瞎子打开车载收音机,轻柔的钢琴曲流淌出来,稍稍缓解了紧张的气氛。
"睡会儿吧。"他说,"到福建还得五六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