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要将发簪取下,被傅稹制止。
“无妨!你若不戴支簪子,还是一副好欺负的丫鬟相!办正事要紧!”
为了干活方便,司蕴素来不散发,终日挽着发,眼下将发带解下,换上簪子,倒像是已成婚的妇人。
这下,傅稹总算把司蕴看顺眼了。
“付钱吧!”傅稹摞一句话,继续往前走。
独留司蕴在风中凌乱。
什么?!
他办事,他买簪子,要她付钱?
“这银子可否找柳管家支取?”
“一点银子,不必从府内支用!”傅稹睨她一眼,满眼鄙视,“小肚鸡肠,爷会占你一个姑娘的便宜吗?日后我的俸禄,都交给你打理。”
司蕴大吃一惊,超品公爵的俸禄可不是一个少数目。
只是,傅稹的俸禄分为两份,按成国公领的年俸主要用于国公府开销,他自已则按官职领月俸,虽不及年俸多,但也绰绰有约。
三夫人料理府中事务,不免中饱私囊,日子何等奢靡,实在太让人羡慕。
司蕴暗暗盘算着傅稹口袋里,到底攒了多少俸禄。
路的尽头,是一座华丽的圆形庄园,入口只有一个,大门有众多护院看守。
一身着紫衣长袍的小公子,在门口大声嚷嚷:“他们都能进,凭什么我不能进?我有银子!你们跟银子过不去吗?”
“他能进,他们都能进!就你不能进!”护院叉着腰,寸土不让。
“哎呀,岂有此理!我非进不可!”
司蕴和傅稹已走至院门口,排队等待入场,司蕴爱看热闹,直勾勾盯着那小公子瞧。
“那一看就是个姑娘,女扮男装!她还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司蕴笑着对傅稹说。
看在俸禄的薄面上,司蕴对傅稹相当殷勤。
“这里不让女子进!”傅稹补充道。
“那你还带我来?”司蕴诧异道,“莫非让我在门口吹风受冻?”
傅稹看她一眼,没说话。
倘若独自一人,或者带和顺万象来,看起来都像来砸场子的,会被人盯死,什么都查不到。
带上女人则不同,看起来像是沉迷玩乐,只是长得偏强壮一点的风雅之士。
所以带司蕴,一来是为掩人耳目,二来司蕴的嫌疑,始终不能被排除,正好试探一二。
那边的护院被烦得实在不行,跟那小公子解释了女人不能进院的规定。
恰巧轮到司蕴入院,那紫衣小公子指着司蕴,怒火冲天地大声骂道:“这不是女人,是什么?”
司蕴扭头看一眼。
不得了啊!
难怪这紫衣小公子如此狂妄!
这不是嘉飞公主吗?
前世有幸,在傅稹的婚礼上见过嘉飞公主。
堂堂公主喝得烂醉如泥,大骂傅稹没眼光,大咒阮知意生孩子没屁眼,实在失礼,被宫人抬着出府,还是她帮忙招呼着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