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流云在路上脸色便不对劲儿,红彤彤的,像是高烧。
明惠让追月和明舟去请曹回,她将司徒流云一路小跑抱回了榻上。
“明惠,求你一件事。”
“侯爷,请讲!”
“若是我死了,让舟儿承袭爵位可好?”
“你别胡说八道!我爹爹马上就来了!”
“明惠,听我说完,我的身子我清楚!怕是撑不了多久了,我写好了折子,帮我交给逸儿!”司徒流云伸手指了指书案上的折子。
明惠拍下了司徒流云虚弱的胳膊,
“司徒流云,你别胡说,听话,”明惠刚刚能感觉到司徒流云浑身滚烫,
“昆阳,快,端盆温水来!”
“是!”
“明惠,算我求你了!”司徒流云继续开口,
明惠知道他有多固执,沉思一会儿,
“司徒流云,要想让我儿子继承你的爵位也行啊!有个条件!”
“你说!”
“你坚持活到他二十岁,我就答应你!我儿子跟着我吃了很多苦,我不能让他以后在你这侯府里孤立无援!你这个爹爹要扶着他坐稳那个位置!”明惠义正言辞地开口,她说得也是心里话,
“我怕是等不到了,”司徒流云垂眸苦笑,
昆阳将水端了进来,放在矮凳上,明惠利落地帮司徒流云,湿帕子,拧得半干,
“那些人,你为什么老是忍着?”明惠没好气将帕子放在他额头上!
“你觉得我这副残躯可有时间陪他们斗?我时日无多,只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护着逸儿登上那个位置,我便不想再撑着了,,
明惠蹙眉想了想也是,
“你是为了你的弟弟啊!那你可得撑着了!”
“现在有你护着他,我也放心!”
“你可别放心啊!我对他另娶的事还记恨呢,你可得护着他,万一哪天我愤愤不平就想弑君了呢!”
“明惠,你别恨他,他,咳咳咳”
“如何不恨?白白耽误我十年青春大好时光!”明惠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
“明惠,不是那样的,逸儿他是身不由己!”司徒流云虚弱地摇头,乞求地看着明惠。
“我也是身不由己啊!我这样如何入太子府?找死吗?”
“明惠,他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司徒侯爷,也有听人床上事的癖好?”
“胡说什么?”
“您歇会吧!”
“再不说,我怕来不及了!”
“哪有自己咒自己的!您安心等着,我爹爹马上就来了!”
“不是,明惠,”
明惠不悦地瞪着司徒流云,
“等您能坐起来,中气十足开口的时候,奴才一定聆听您的教诲!现在你得听我的!”
“好!一言为定!”司徒流云只好答应,他希望自己能活下去,那些事,萧逸不说,他再不说,真的就没人再说了。。
明惠想用帕子湿一湿,司徒流云的腋窝,那些大动脉所在处,她想了想,还是心一横,去解司徒流云的衣服,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明惠,让昆阳来,”司徒流云虚弱地挣扎着,
“他去门口迎我爹爹了,侯爷,您把我当成亲娘不就行了!”
司徒流云无语,不过,他确实觉得明惠对自己,像是一个长辈对待晚辈。。。
“来了,来了,曹阁老来了!”
明惠眼前一亮,救星来了!
“司徒流云,撑住啊!我爹爹来了,他可是神医啊!你别坏了他名声啊!”
曹回进来便看见司徒流云在明惠怀里,明惠在扒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