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只有你才配做这洪家家主。”
“四弟,这话可不敢乱说。”
“二哥,我没乱说!一直以来你也知道,我跟洪贵交好,光是为救他受的伤都不止一处,也一直以为他也把我当亲兄弟看,谁知到头来还是人家一个娘的亲,他们竟背着咱们私吞了那么多!二哥,我今天来找你没别的意思,我就是问你要不要做这个家主?!”洪富非逼着洪荣表态。
“四弟,此事还需查证,还需从长计议……”洪荣一副为难的样子。
“二哥,我等不了,前朝宝藏更等不了!你不做家主这宝藏就落不到咱们头上,就算把司南那小子抓来严刑拷打,怕也是问不出另外三张藏宝图的下落,所以只剩下同他和谢浩男合作这一条路,但他说了他断不会与洪升这个小人合作,他只想找你合作!”洪富眼巴巴地瞅着洪荣,等他快做决定。
洪荣抿嘴不语,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二哥,你想急死我?要知惦记前朝宝藏的人可不光我们,还有各国的皇室……司南与初夜那俩人就快穿一条裤子了,可司南都不找他合作,你猜是为何?”
“为何?”洪荣问。
洪富:“我猜他是知道初夜是皇室的人,皇室的人肯定不如咱们江湖上的人靠谱,皇权之下各方能人汇聚。同皇室合作无异于自寻死路,宝藏寻不到还好,一旦寻到司南必死无疑!可江湖上的人就不同,我们只有多方合作,才能达成彼此的目的,虽然是多了几个人去分这杯羹,但却又无形中为彼此增加了几保障,因为谁也不敢贸然出手,但若有皇室加入彼此间的平衡就会被瞬间打破……”
“四弟言之有理!”
“二哥你可知大哥今日留我,所为何事?”
洪荣看着洪富不说话,但眼神里却是询问。
“他让我监视你接下来的一举一动。亏你还这么信任把他当大哥,人家早就容不下你了!”洪富一想到洪升与自己假惺惺地称兄道弟就来气!
“四弟此话当真?”
“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洪荣像是突遭了天大的打击,后退两步跌坐在椅子上!
“二哥,听四弟一句劝,别再执迷不悟了!只有你做了家主,咱兄弟才能有安生日子过,不然哪天咱们被洪升算计了都不知道!”洪富继续劝说。
“二哥你得早做决定,说不定明日就有更厉害的人主动去找他们合作,这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就怕如今知道的已经不止你我了。”洪富急的脸都红了。
过了好半天,洪荣才慢慢恢复过来,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好,明日你先去会会那司南,我们再商讨一下步怎么做。”
洪富次日便携夫人去了织女绣坊,以为夫人置办过生辰的礼服为由,愣是在绣坊待了小半个时辰,期间司月一直在小心地伺候着,但洪富却始终未见司南出来。
洪富开始与司月套近乎:“司掌柜,听说您兄长也在幽冥镇,怎么不见他在店里?”
“洪爷,我哥不管绣坊的事,所以他一般不在这里。”司月说。
“司南公子年少有为,在下是想有机会的话,想请您引见引见。”洪富在绣坊磨叽半天,终于切入了正题。
“洪爷可真不巧,我哥哥今日一大早就出远门了,估计过些日子才能回来。”司月如实相告。
“那还真是不巧。”洪富心下大惊,昨晚还在万花楼商讨如何除掉洪升,今日就出远门,难道他离开幽冥镇找别人合作去了?
洪富无心再待在绣坊,便说:“夫人,为夫突然想起还有件事没办,你慢慢挑选,选好了先行回府。”
洪富匆忙离开绣坊,没多久便到了洪荣的赌坊,把司南已离开幽冥镇的消息告之洪荣。
洪富怕二哥不信,还刻意强调,“我来赌坊前已着人打听过,确实不止一人见司南那小子骑着马朝北出了幽冥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