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欣欣离开场长办公室,慢悠悠地走回家,现在是四月,农场冰雪消融,露出了一抹嫩绿,山坡上长出了不少野菜,大丫每天都能采一篮子回来,洗干净后,撒匀面粉蒸熟,用蒜汁辣椒油拌着吃,味道挺好的。
这个吃法也是她前世从网上学来的,万能的网络让她足不出户,都能学到全世界各地的美食做法。
“姐姐,有榆钱!”
大丫摘了满满一篮子嫩绿的榆钱,四月正是吃榆钱的时候,农场有不少榆钱树,挂满了榆钱,大丫爬树厉害,一口气能爬到树顶撸榆钱。
骆欣欣还是头一回见到榆钱,以前只在网上见过,不过她小时候就馋榆钱了。
上学时有一篇课文,就是说榆钱的,作者写了他苦难的童年,但榆钱是他童年里的一点亮色,比起其他又苦又涩的野菜,榆钱是作者最爱吃的,就算生吃都很好吃,若是能蒸榆钱窝头,那就是无上的美味了。
她当时学那篇课文时,被榆钱馋坏了,可惜南方没有榆钱,直到她穿过来时,都没吃到榆钱,没想到在西北吃上了。
骆欣欣吃了点生的,味道确实还不错,但没有课文里描写的那么惊艳。
“晚上蒸窝头吃。”
骆欣欣笑着说。
她从向二妹那儿学会了蒸窝头,晚上就吃榆钱窝头了,尝尝到底是什么味道。
“窝头好吃。”
大丫开心极了,她拿了串榆钱直接啃,以前她和二丫最喜欢吃榆钱,甜甜的,还能管饱,比其他野菜好吃多了。
回家路上,她还看到了槐花,散着诱人的甜香,这也是北方人爱吃的野菜,和榆钱的吃法差不多。
“这个好吃。”
大丫眼睛一亮,爬上树摘了一串槐花,先给了骆欣欣,再自己摘一串,一口将花瓣塞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骆欣欣好奇地吃了点,甜丝丝的,还很香。
她让大丫多采了些,晚上索性一起吃。
将篮子按了又按,实在装不下了,她们才回家,骆为安和骆老太也回来了,骆老太现在勤快了不少,一回来就准备淘米做饭。
“晚上不吃米饭,吃窝头。”
骆欣欣拦住了她。
“窝头有啥好吃的,穷苦人家才吃那个。”
骆老太往篮子里瞅了眼,立刻嫌弃上了。
“穷苦人家怎么了?人家现在是贫农,比你个走姿派强百倍。”骆为安立刻怼了过去。
骆欣欣才刚张开嘴,话就被骆为安抢先说了,她张了张嘴,心里有点空落落,老头居然抢她的话,真讨厌!
她现在很庆幸,之前没一时心软,同意给骆老太摘帽子,这老太太的帽子扣得一点都不冤,就得让走姿派帽子狠狠压着。
“你这么凶干什么?我又不是在外面说,家里说说怎么了。”
骆老太还有点不服气,毕竟又过上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好日子,她的骨头开始轻了。
骆为安懒得和她吵,直接递过去一杯茶。
骆老太还以为他服软了,得意地喝了茶,然后……就哑了。
“又犯老毛病了,没事,过几天就能好。”
骆为安老生常谈,说辞都没变过。
骆老太也没慌,毕竟隔三差五地哑几天,她被迫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