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从外面传来一阵清爽的笑声,教室门随之被推开了。身材高挑五官精致的jk女高显出身形,她的外貌和笑容无可挑剔,姿态十分随意,一进教室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雪代孟骄。
啊……她原来刚开始走的是这种风格吗?装可爱确实不适合她,头发散起来看起来很成熟。
“无论怎么说,现在都是高中生了,再去咖啡馆显得很土吧。”孟骄说道,她察觉到了同学们的目光,视线一扫而过,她在和身旁的双马尾少女讲话。
在她身旁毫无存在感的小李目珊,李目珊化着很浓的妆,无论是她瘦的脱型的体貌特征,还是她的浓妆与发饰,都不难看出来……属于某类群体之类的。
在日本,有这么一群少女,她们由于家庭问题或者是身体问题,因此得上精神上的病症。大多患有抑郁症、偏执型人格障碍、阿斯伯格综合征,双相情感障碍……表现出在人际关系中的笨拙以及偏执,有些需要药物来维持正常生活,因此有些此类女子会从事和“电话援-交”相关的职业。
此又被称为不良少女之类的,而随着互联网的普及,有些只是单纯的喜好地雷女外在的着装分格。具体表现为挑染的发色、水钻装饰物,红黑暗色搭配,水色以及黑白格裙子……等等让人看一眼就容易识别出这类群体的风格。
小李目珊同学,我对她并不了解,我更希望她是后者。毕竟只是喜欢着装的话不至于生病,心理上生病的话……大概会很痛苦吧。
我察觉到孟骄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与她对视……之前有过这样的时刻吗,她的眼睛突然充满色彩,轻轻地笑了一下,对身旁的李目珊道,“看来今天是我的幸运日。”
“目珊,可以在这里等我一下吗?”
我和光俊刚刚把书包放下,光俊在低头整理文具,因为有人朝着这边来了,光俊吓了一跳。
之前有这种情节吗……孟骄来到了桌前,她身上是蓝花楹的味道,面部表情自信而迷人,用手指在我桌上敲了敲。
雪代孟骄:“喂……请给我你的电话号码。”
“……”光俊反应了过来,略微睁大了双眼。
尽管我不记得这种事情,但是回忆起来我确实有她的电话号码,所以发生过这种事情吗?她找我要过电话号码之类的。我陷入了思考之中。
我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她纤细的手指略微一勾,把纸条勾走了,朝我笑道,“我叫雪代孟骄,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同学了。”
她的气势过于强势,我不清楚自己哪里吸引到了她。大概是没有一般男生那样的男子气之类的,就跟我妈妈喜欢我的道理一样吧。
因为我总是跟着妈妈生活,爸爸离我比较远,妈妈将我培养的没有男性身上特有的性别分明,这种性别分明常常意味着一种特权。诸如“身为男人必须要怎么怎么样”“身为女人必须要怎么怎么样”之类的。尽管新时代像我这样的男孩子已经非常多,可认为男性意识占主导权的仍然占大部分。
“夏、夏由……她看起来好吓人。”光俊在孟骄走后开口道。
“她很漂亮吧?光俊不喜欢这样类型的吗。”我问道。
“不喜欢,”光俊立刻摇头,口齿清楚了很多,“我喜欢小栗旬那样、那样温柔卡哇伊的女孩子。”
光俊所说的小栗旬,是一位杂志女模特,某部以甜美出名的人气女模。
“这种女孩子、很恐怖。”光俊受的惊吓不小。
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进入教室,教室很快变得热闹起来,新的教室新的同学,互相打量着。有些是从同一所初中升上来的,更幸运的有些原本是同班同学。
直到江绪和班主任一起踏入教室,由于负责作为新生代表,他需要和班主任交流,并且从开学第一天就被任命为了班长。
江绪依旧坐在第三排中间的位置,他的背影修长挺拔。我注视着他的背影,左边的纱布消失不见,双眼瞳孔出落的漂亮而绚烂,微微挑起看人时,沉寂而深邃动人。
“大家好,很高兴和大家见面,以后我们将作为同学一起相处三年时间,请大家多多关照。”江绪嗓音温和,向大家鞠了一躬。
我不由得看向身旁的座位,座位依旧空着,江绪在讲台上发言大概讲了二十分钟左右,这个时候才有人从后门姗姗来迟。
有人第一天就迟到,并且性格超差,进来也没有一句道歉,大概是家里财富过于丰盈的关系,最基本的礼貌时常忽视。
我侧过眉眼,神情暴躁充满戾气的少年在我身旁坐下,他坐下来时,椅子和地板摩擦发出“吱呀”的动静。
他的侧脸冰冷逼人,原因十分显然,空气中传来血腥味,某人的拳头沾了血,他第一天开学就和人打了一架,不知道另一位倒霉的是哪个。
老实说,最开始我们相处的还算和谐吧,后来互相的印象越来越差,我对杀人犯为什么要有好印象……可根据我对所谓命运的了解,如若无法改变自身的性格与意识,难免重蹈覆辙。
我已经吃过一次那样的亏,还是不要再吃亏比较好吧。因为并不是我受伤……讲台上的少年替我承受了一切。
尽管已经到了令和年代,有钱依旧可以为所欲为,只需要两千万日元就能够买一条人命之类的。尽管我也可以出这个钱,直接同样这样对他就好了?可惜我仍然有一些道德良知,我永远不会那样做。
他本身就在恶的那一端,我何必为了报复他与他一起奔赴地狱。
我坐在座位上调整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友善一点比较好吧。我微微扯起自己的嘴角,尽管我自己看不到自己,台上讲话的少年却能看见。
“社团相关的事宜……”江绪突然顿住了话音,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略微停顿了一下。
我避免了和江绪对视,我从自己的书包里找出来了纸巾和酒精,这是我妈妈临走的时候给我装的。
在我扭头时,我已经调整好了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单纯无害之类的,如果我不小心露出来了阴郁,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因为这该死的轮回,命运使然,焦忱成为了一切祸端的起源。
对待讨厌的人微笑,完全做不到的吧。
“……喂。”我开了口,隔着一道走廊,我掌心里放置着纸巾和酒精。
面带伤痕的焦忱看向我,他冷冰的双眼直视我,空气中大概变凉了,我面上维持着镇定,在我的瞳孔里,他的手掌仍然在流血。
我们还没有见过面,对待送出纸巾的同学,多少会有一点点的好感吧。
我常常忘记了,我以自身的想法来揣测,首先前提是像光俊和江绪那样善良的人,眼前的少年喜怒无常,全凭喜怒做事。
他冷笑一声,唇畔掀起跟我讲了一个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