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乌衣巷褪去了白日的喧嚣,枕水人家的灯火也渐渐熄灭了大半,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笼在河面倒映出摇曳的光影。距离子时玄水娘娘庙之约尚有一段时间,客栈房间内的气氛却有些微妙。
陆可凡在房间里有些坐立不安。他对那个叫赤练的红女子充满了警惕,但也承认,对方身上那股桀骜不驯的战意确实……让他有点手痒。自从实力大增之后,除了被夜影那个变态轻松碾压,他还真没遇到过能让他提起兴趣的对手。这个赤练,虽然感觉实力不如夜影,但那股野性的力量感和锐利的眼神,都表明她绝非等闲之辈。
“可凡,你在想什么呢?心神不宁的。”柳织嫣正在帮他整理明天可能需要用到的物品,看到他坐立不安的样子,柔声问道。
“没什么。”陆可凡敷衍了一句,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如同石子投入水中的声响。紧接着,一道火红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客栈对面的屋顶上!正是那个穿着黑色劲装、红如火的赤练!
她站在月光下,身姿挺拔,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和……一丝兴奋?她对着陆可凡所在的窗口,勾了勾手指,做了一个“出来”的手势。
“这家伙……”陆可凡眼中战意瞬间被点燃!他知道,这是赤练在向他出挑战!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起身应战。
“你要去哪?”柳织嫣立刻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拉住了他的胳膊,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和……不易察觉的警惕。
“呃……出去透透气。”陆可凡眼神有些闪烁,“顺便……活动活动筋骨。”
“活动筋骨?和谁?”柳织嫣的语气依旧温柔,但眼神却变得有些锐利起来,她显然也看到了窗外屋顶上的那个身影。
“就……随便找个地方练练拳脚嘛。”陆可凡试图蒙混过关。
“是吗?”柳织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怎么觉得……你是要去和那位漂亮的赤练姑娘‘切磋’一下呢?”
“……”陆可凡被噎了一下,知道瞒不过去了,只好干笑道,“嘿嘿,就是……随便过两招嘛,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提前了解一下对手的实力,对我们晚上的行动也有好处,对吧?”
柳织嫣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眼神让陆可凡心里有点毛。
“好啦好啦,织嫣,你别多想。”陆可凡连忙凑过去,搂住她的肩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我心里只有你一个!跟她打架纯粹是为了……嗯……战术需要!对,战术需要!我保证!就打一会儿!绝不动歪心思!”
柳织嫣这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轻轻推开他:“去吧去吧,我知道你手痒了。不过……你可得小心点,那位赤练姑娘看起来可不好惹。”她的语气虽然带着笑意,但眼神深处还是藏着一丝担忧。
“放心吧!你老公我厉害着呢!”陆可凡得意地拍了拍胸脯,然后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推开窗户,身影一闪,便如同金色闪电般跃上了对面的屋顶!
柳织嫣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她走到窗边,望着远处屋顶上那两个即将交手的身影,轻轻叹了口气。
这时,一直趴在她怀里睡觉的小白(雪狐)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波动,迷迷糊糊地睁开了蓝宝石般的眼睛,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她的下巴,出“呜呜”的安抚声。
柳织嫣抱紧了小白,将脸埋在它柔软温暖的皮毛里,低声喃喃道:“小白啊小白……你说……男人是不是都喜欢那种……又漂亮又能打的女人啊?”
小白:“呜?”(本姑娘不就是又漂亮又能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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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洒在古镇的黛瓦之上。
陆可凡与赤练相隔十米,遥遥对峙。夜风吹拂,扬起陆可凡额前的金和赤练如火的短。两人都没有说话,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充满了爆炸性力量的战意!
“金毛狮子,准备好了吗?”赤练率先开口,嘴角勾起一抹自信而张扬的笑容,眼中燃烧着兴奋的火焰。
“放马过来!”陆可凡低喝一声,摆出了战斗姿态,金光之力在体表流转,却没有立刻召唤铠甲和兵器。他想先试试对方的深浅。
“有胆色!”赤练赞了一声,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她已经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陆可凡面前!度之快,竟然不比之前的夸父后裔慢多少!但她的攻击方式却截然不同!
只见她五指并拢成爪,指尖闪烁着淡淡的赤红色光芒,带着一股灼热而狂暴的气息,直取陆可凡的咽喉!她的攻击角度刁钻狠辣,完全是冲着要害去的!
陆可凡瞳孔一缩!好快的度!好凌厉的攻击!他不敢怠慢,立刻侧身闪避,同时右拳包裹着金光,迎向赤练的爪击!
“砰!”
拳爪相交,出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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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可凡只觉得一股灼热而霸道的力量顺着拳头传来,震得他手臂微微麻!而赤练也被他的金光之力震得向后滑退了半步!
仅仅是一次试探性的交手,双方都对对方的实力有了初步的判断!
“有点意思!”赤练眼中战意更浓!她身体微微下蹲,如同猎豹般再次扑出!这一次,她的度更快,攻击更加狂暴!双爪挥舞,带起一道道赤红色的残影,爪风撕裂空气,出“嗤嗤”的声响,仿佛要将陆可凡撕成碎片!
陆可凡也毫不示弱!他将黄金血裔的力量运转到极致,双拳挥舞,金光大盛,如同两轮小太阳,正面迎向赤练的狂攻!
“砰砰砰砰!”
密集的碰撞声在屋顶上响起!金光与赤芒不断交织、碰撞、湮灭!两人如同两道不同颜色的闪电,在月光下快移动、交手!拳爪相击,劲风四溢,将屋顶的瓦片都震得簌簌作响!
他们的战斗风格截然不同!陆可凡大开大合,力量刚猛无俦,金光护体,防御惊人!赤练则身法诡异,度奇快,攻击刁钻狠辣,带着一种原始的野性和侵略性!
两人越打越快,越打越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