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挣脱他怀抱,阮尤尤问:“傅先生,你有没有瞒我什么事?”
“嗯,瞒了好多。”
……他倒是直爽!“比如呢?”
“不能说。”傅荆墨很有求生欲,“我保证,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不近女色,我的第一次还在。”
阮尤尤“噗嗤”笑出声,真是哒,用得着解释这么详细吗?
“不过,有件事必须坦诚。”他认真脸。
“什么?”阮尤尤现在着急了解他,什么都想听听。
“我其实一直在装正人君子,对你,很想做个禽兽。”
阮尤尤,“……”她就不该接话!
随着关系亲密,阮尤尤已经不怕他了,什么都能聊得来,而且她思维跳跃很快,一会儿这个一会儿那个的。
她说到了慕歆儿怀孕的事,对这种劈腿行为十分鄙夷。
傅荆墨看她侃侃而谈的样子,幻想起他们以后有个孩子的画面。
一定很温馨很有爱。
说归说,阮尤尤自己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怎么去当人家的妈?
“傅先生,咱们十年前,见过吗?”阮尤尤这跳脱的思维总算落到正事上。
“十年?”
“定情的葫芦,是什么时候给你的呀?”
“你不记得了?”
“对,我养父母去世后,我心情不好,生了一场大病,烧坏了脑子。所以,忘记了好多重要的事情。”
“是你给我的。”
“还有呢?”
“还有,因为这件事,我觉得很对不住你。”
“为什么?”
“因为,要不是我,你差点回到你父母的身边。”傅荆墨说到这,语气略显沉重。
思绪回到十年前,他正好十八岁。因为不满家里的安排,去了南方一个古镇散心。
傍晚时分坐在小城的山岗上,看着下面热闹的人群,给自己开了一罐啤酒。
也就是那个晚霞迷人的傍晚,他遇到了跟父母走丢的阮尤尤。
小姑娘有双明亮澄澈的大眼睛,长得太乖太可爱了,跟个洋娃娃一样。
她告诉他,她跟父母出来玩,走丢了,问他有没有见到她爸妈。
傅荆墨敷衍几句,继续喝酒。
傅荆墨从小性格冷,喜欢独处。
阮尤尤成为了他接触最久的第一个异性。
他捏扁了易拉罐,眉心紧锁,觉得这个小姑娘太娇气了。
想要逃。
无奈小哭包太爱哭了,认准了赖上他,软糯糯地喊声“哥哥”,打乱了他所有节奏。
傅荆墨不得不拿出少到可怜的耐心与爱心,陪她找爸妈。
古镇那几天正举行盛大的活动,人流量是平时的好几倍,加上当时监控还没普及。
找人难度大大增加。
阮尤尤走累了就哼哼唧唧,红着眼眶朝路边一蹲,撒泼打滚。
傅荆墨被她吃得死死的,不得不把人背在后背,继续小蝌蚪找妈妈。
到了深夜,仍旧没有找到,只好去了景区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