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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干票大的(第1页)

“仲黑,快去把所有人都召集到这儿来!”姬文此刻只觉自己的处境宛如戏剧中的荒诞情节,活生生像个占山为王的草莽首领。脑海中刹那间蹦出一个偷盐的大胆念头,这想法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迅速点燃了他内心的兴奋与急切。他随手放下手中还未吃完的鹿腿,脸上带着几分按捺不住的激动,准备召集众人一同谋划这一场“冒险”。

“都过来!大人有重要的事儿要说!”仲黑扯着他那粗犷的嗓子大声叫嚷着,声音如洪钟般在山洞里来回激荡。众人听闻呼喊,纷纷停下手中正在忙活的事儿,脚步匆忙地朝着姬文所在之处赶来。片刻之间,所有人便已聚集在姬文面前。只见他们整齐划一地“噗通”一声,重重地匍匐在地,就连平日里与姬文交情颇深的郭央和仲黑也不例外。

“你们……这是干什么呀?”姬文原本正闲适地坐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愣在当场,瞬间变得局促不安起来,身体也不由自主地紧绷,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他望着眼前黑压压一片跪着的众人,心中满是无奈与尴尬交织的复杂情绪。

郭央缓缓抬起头,目光仰视着姬文,眼神中饱含着深深的敬畏与尊崇:“您是大人,身份尊贵无比。您训话的时候,我们理应跪拜,这是我们对您发自内心的敬重。”其他众人也都不住地点头,那齐刷刷的动作,显然是打心底里认同郭央的这番话语。

“好吧……哎,你们还是都坐起来吧。你们这样跪着,我说话都觉得浑身不自在。”姬文本想着随他们的意,就让他们跪着好了,可心里却像有只小虫子在爬,别扭得难受。他心里清楚,只有大家平起平坐,交流才能更加顺畅,彼此的距离也能拉得更近。众人听到这话,齐声应道:“诺……”在相互对视之间,他们的眼中闪烁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光芒,那是一种被尊重后油然而生的满足感。随后,众人纷纷以各自觉得舒适的姿势坐在地上,有个调皮的少年甚至毫无顾忌地抠起了脚,身旁的人见状,赶忙狠狠戳了他一下,眼神示意他注意点形象。

“你们谁知道钟大夫?”姬文眼睛滴溜溜地在众人脸上扫过,嘴角还憋着一抹坏笑,那模样就好似一个正谋划着恶作剧的孩童,正准备开启一场有趣的冒险。

“我知道!前几天,徐监工带我去他家送过铜器,他家可气派了,大得超乎想象!”一个叫狗娃的少年反应极快,几乎是脱口而出地抢答。他心里明白,知道钟大夫的人肯定不少,要是不抢先开口,这个能在大人面前表现的机会可就白白溜走了。

“那你知道,他买那么多人牲是要干什么用吗?”姬文神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还是决定先把人牲的去向问题弄个水落石出。毕竟那些人牲曾和他们一同被关在苦难的牢笼里,同处困境。一想到那些人牲空洞无神、失去光芒的眼神,姬文的心中便涌起一股强烈的恻隐之心,如同潮水般难以抑制。如果有机会,他无论如何都要将那些可怜的人从悲惨的命运中拯救出来。

“钟大夫的父亲死了,他买人牲当然是用来殉葬的!”狗娃语速极快,叽里呱啦地就把话说完了,深怕自己说得慢一点,这好不容易抢到的表现机会就没了。周围的少年们听到他的回答,纷纷向他投去气愤、鄙视的目光,似乎是在责怪他如此直白地说出这个残酷的事实,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就不能委婉点,非得把这残忍的事儿说得这么赤裸裸吗?”

“殉葬……艹!他老爹死了,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别人给他陪葬!这个老王八蛋!”姬文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双眼瞪得溜圆,愤怒的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冲破了理智的堤坝,难以遏制。他顺手将一旁的鹿腿当作钟大夫,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砸飞出去,那鹿腿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砰”的一声,重重地落在远处。原本只是计划着偷盐,可此刻,一股替天行道的热血豪情在他心中熊熊燃起,迅速取代了原先的计划,偷盐行动转眼就变成了抄家。

众人谁也没有料到,一位贵族,哪怕是落魄的贵族,竟会将他们这些地位卑微如蝼蚁的奴隶、人牲的性命看得如此至关重要。姬文仅仅是因为“几头”人牲的悲惨遭遇,就大发雷霆,这一幕深深触动了他们的内心。在他们以往的认知里,那些贵族哪个不是将黎民百姓视为刍狗,把奴隶等生命当作草芥,随意践踏。而眼前的这位姬大人,简直就像是上天特意派来拯救他们脱离苦海的神明,给他们黑暗如渊的生活带来了一丝曙光,让他们在绝望中看到了希望的火种。

“狗娃,你负责带路。咱们可不能走正门,得翻墙进院,千万别被人发现了。”姬文余怒未消,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开始有条不紊地交代狗娃任务。随后,他又将目光转向仲黑:“仲黑,你带几个人,拿上些粗棍子,再带上一块鹿肉。到时候你先翻墙进去,要是院里有狗,你知道该怎么做吧?”仲黑用力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穿透黑暗:“知道,俺先把肉扔给狗,等它放松警惕,俺们再冲过去,用乱棍把它打死!”姬文神色关切地嘱咐道:“狗死后,你就在墙根下先待着,等我们一起行动,千万别冲动。”说完,他又看向众人:“其余人,都去每人准备一根棍子,动作麻利点,准备好咱们就立刻出发,到时都听我命令行事,谁也不许擅自行动!”众人齐声应道:“诺……”那整齐划一的声音,仿佛是他们对姬文的忠诚誓言,在山洞里久久回荡。

姬文自认为布置得还算周全,虽说这些安排在某些人看来或许可有可无,但众人还是无比信服地齐声应诺。临走时,他们还恭恭敬敬地对姬文深施一礼,那恭敬的姿态,仿佛是对一位至高无上的君主行礼,才各自散开,前去准备棍棒。没过多久,二十几人手持棍棒,精神抖擞地回到了山洞之中。仲黑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唯一的铜剑,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毕恭毕敬地送到姬文面前,头垂得低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大人,请您持剑。”姬文本就不擅长舞剑,再加上身体瘦弱,实在难以驾驭这把剑。他学着这一世记忆中父亲的样子,神色庄重地把剑往回一推,说道:“众人之中,数你最为勇武。此剑赐你,望你持此剑能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为我们闯出一片天地!”众人闻言,纷纷向仲黑投去羡慕不已的眼神,那眼神里充满了对他的羡慕与期许。仲黑则激动得浑身颤抖,连手里捧着的剑也跟着微微晃动。他深知,这把剑以后就只属于他一人,成为了他私人的佩剑。有了佩剑,自己好歹也算是个武士了,这可比奴隶的身份尊贵多了。想到这儿,仲黑当即“扑通”一声扑倒在地,连磕三个响头,那额头与地面碰撞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激动与感恩,声音颤抖地说道:“谢大人!”

“出发!”姬文深知剑在这个时代所代表的意义与荣耀,他没有假惺惺地去扶起仲黑,而是坦然接受了他的跪拜。随后,他大手一挥,那气势仿佛要带领众人去征服整个世界。二十几人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浩浩荡荡地直奔钟大夫住处而去……

此时,时间已悄然步入深夜,整个天地仿佛被一层神秘而厚重的黑纱所笼罩。昆虫的鸣叫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首独特而又略显诡异的夜曲,充斥着整片天地。白天热闹非凡的乡中街道,此刻空无一人,寂静得有些瘆人,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睡。忽然,一阵轻快却又刻意压低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死寂。“告诉后面的人都轻点,千万不要被人听到了。”姬文一边轻声叮嘱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带领众少年穿过街道,他们的身影如同夜行的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钟大夫家前院侧面的院墙外。

“仲黑先上。”姬文低声而沉稳地发出指令,那声音虽低,却透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仲黑深吸一口气,在同伴的托举下,手脚并用,如同一只敏捷的黑豹,迅速而又悄无声息地翻墙而入。刚一进院内,就有人大声喊道:“什么人!”紧接着,便传来了喊叫者痛苦倒地的闷哼声。姬文心中暗叫不好,心想这是刚进去就被发现了。他当机立断,紧急命令众人:“两两一对,迅速翻墙支援,动作要快!”众人不敢有丝毫耽搁,纷纷效仿仲黑,相互配合着翻墙进入院内。

等到众人都翻入院中时,主屋已经亮起了烛火,昏黄的灯光在夜风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给整个院子增添了几分阴森诡异的气氛。仲黑手持铜剑,威风凛凛地站立着,脚边躺着一名赤膊大汉,正倒在血泊之中,鲜血在地面上蔓延开来,显然是上茅房时撞见仲黑,被连捅数剑后当场毙命。厢房里闻声赶出一名手持长剑的男子,看样子应该是此间的护卫。认为是毛贼进院的钟大夫,也身披长袍,手持烛台,神色慌张地踱步而出,那烛火在他颤抖的手中晃动,映出他惊恐的面容。

“仲黑带十人干掉拿剑的,千万要小心!”姬文神色冷峻,目光坚定地注视着战场,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郭央带五人,干掉草菅人命的钟大夫!”他下达指令后,恶狠狠地瞪了钟大夫一眼,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惩恶扬善之感,仿佛自己就是正义的化身,肩负着惩罚罪恶的使命。随后,他带着剩下的七人,迅速奔近处的厨房而去。一进厨房,姬文就指挥众人取了口大锅,让身强力壮的人背好,又找到一大包盐,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藏。临出门时,他瞥见菜刀锋利,便顺手交给狗娃暂时保管。八人如同训练有素的战士一般,快速而有序地搜刮了厨房。等他们出来时,院内已经多了两具尸体。仲黑的腹部有血液缓缓流出,洇红了他的衣衫,他带领的十人,有一半都被砍伤,伤口处鲜血淋漓。尽管他们都是满腔热血的少年,又手持武器,但在与那用剑之人的对抗中,十一人围攻之下,竟还被对方伤了好几个,可见这用剑之人的武艺确实高强,绝非泛泛之辈。

“仲黑、郭央,你俩带人去后院搜,要是看到有人牲,就赶紧放他们回家,让他们重获自由!”姬文冲二人大声交代着,眼神中透露出关切与期待,仿佛那些人牲就是他的亲人。说完,他便带着人进到了主屋内。路过钟大夫尸体时,姬文还忍不住啐上一口,那啐声中饱含着他心中的愤怒与厌恶,仿佛要将对钟大夫的所有恨意都通过这一口啐出去。

“哇,这也太阔气了吧!”“不愧是贵族的卧房,简直太好看了!”“看这墙上画的,啧啧……”他身后的七人一进入主屋,便被屋内奢华的布置所震撼,纷纷发出不同的赞叹。这些人都是穷苦出身,从小在困苦中长大,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竟能如此堂而皇之地进入贵族的内宅。进屋便是会客的地方,墙壁上挂着精致的弓箭,那弓箭的做工精细,仿佛每一处都彰显着贵族的身份与地位。龛台上摆放着一柄精美绝伦的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凡。几个小子好奇心起,还试着拉了拉那弓,结果却发现根本拉不动,只能无奈地摇头叹息,心中暗自感叹贵族的力量与自己的差距。他们一路向屋内深处走去,打开右侧一扇推拉门,只见一名年轻女子正惊恐地缩在睡榻角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那眼神仿佛一只受伤的小鹿。见众人眼神不善,她“忽”的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哀求道:“求你们不要杀我,求求你们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你是钟大夫女儿?”姬文上下打量着此女,从年龄上判断,他觉得此女应该是钟大夫的女儿无疑。

“不不不,我只是他的陪侍女奴。活该他绝后,他根本就没有子女。”此女似是对钟大夫怨念极深,说起话来咬牙切齿,脸上的恨意清晰可见,仿佛钟大夫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但姬文总觉得,此女一点都不像奴仆,她皮肤白白嫩嫩的,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优雅的气质,倒像是一位养尊处优的贵族小姐。

“想活命,就带我们去他放钱的地方!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姬文神色一凛,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要是不配合,后果自负。”他身后的几人也心领神会,使劲配合,一个个做出狰狞的面孔,不断挥舞着手中的棍棒,仿佛随时都会发动攻击,给女子施加压力。女子吓得惊叫了一声,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像一片在风中摇曳的树叶,赶紧爬起身来,哆哆嗦嗦地说道:“啊我知道,我带你们去……”

不管她到底是谁,吓唬一下又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在女子的带领下,姬文等人顺利取到了钱财。他们将女子扔在屋内,八人拿着一串刀币和一袋贝币,还捧着一小箱金饼,那金饼在烛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他们背弓挎剑,一个个脸上洋溢着志得意满的神情,大摇大摆地出了主屋,仿佛是一群凯旋而归的英雄。仲黑和郭央早已带人押着几名仆役,后面还跟着十几个人,早就在主屋门前等候多时了。

“大人,这些人牲说无家可归,想跟着咱们走。”仲黑见姬文等人出来,赶忙向后一指那些人牲,替他们表述了心中的愿望,眼神中带着询问,似乎在等待姬文的决定。

“可以。先把这些仆役放了吧,咱们赶紧撤!”姬文看了看四周,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这边的动静有点大,要是被兵勇们堵住,那可就彻底玩完了。仲黑闻言,挥手示意放人,随后跨过院子将正门打开。一行人呼啦啦地撤走,只留下满院的狼藉,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不多时,一名女子从正屋中缓缓走出,她脚步踉跄,径直走到钟大夫尸体旁,“噗通”一声俯卧在地,痛哭流涕。她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惨,那哭声仿佛是从心底最深处发出的悲号,哽咽着吩咐仆役:“快去把乡游缴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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