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燕知戎哑声道,拇指摩挲着她腕上被儿子捏出的红痕,"罚你一辈子不准离开将军府半步。"
回程的马车上,姝朵被俩人一左一右夹在中间。
燕临霄握着她的手指把玩,时不时咬一口指尖:“你知不知道,这一个月我们差点把大梁翻过来?”
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委屈,“父亲罢朝三日,我带着燕家军搜遍了所有你可能去的地方。”
“你的仇也已经报了,为何就是不能留在将军府?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我改好不好?只要你能留下来。”
姝朵轻轻一笑,“少将军是在埋怨我?”
“我是怕!”燕临霄突然低吼,眼眶通红,“怕你遇到危险,怕你……再也不回来。”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另一侧的燕知戎单手扣着她腰肢,另一只手翻阅军报,时不时低头在她间落下一吻。
他的沉默比燕临霄的情绪外露更让人心颤——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小心翼翼。
姝朵望着窗外渐远的村落,唇角微扬。
她想起系统冰冷的任务提示,又看看身边这两个为她疯魔的男人。
——系统任务?
——哪有逗弄这两匹狼有趣。
三日后,将军府的守卫增加了三倍,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不止守卫们提起十二番精神,丫鬟们也变得战战兢兢。
这里里外外的守卫,不知道的还以为关押着什么凶恶之徒,实则只是为了防止姝朵再次逃走而已。
无声宣告了,燕知戎和燕临霄心里的不安。
此刻。
姝朵懒洋洋地躺在庭院软榻上,脚踝系着一条细细的金链子——另一头正在燕知戎手上牵着。
她踢了踢链子,“相公帮我解开嘛。”
她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燕知戎正在批阅军报,闻言头也不抬,反而将链子又在手上绕了一圈:“想都别想。”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晚点我再带你出去逛。”
姝朵挑了挑眉,不说话了。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雪落无声。
姝朵站在廊下,望着漫天飞雪,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的金镯——那是昨日燕知戎亲手为她戴上的,内侧刻着“生死不离”四个小字。
“朵儿,天寒。”
一件狐毛大氅从身后裹来,带着燕知戎身上特有的松木气息。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颈间系带,姝朵微微仰头,正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的柔情几乎要将她淹没。
“不必这么小心翼翼的……”她轻笑,故意偏头让系带滑落,“妾身又不是琉璃做的。”
燕知戎也不知听进去了没,他抿了抿薄唇,系完颈带,还细心地替她拢了拢大麾。
“你身子骨弱,什么都可以依你,就这件事不行。”
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姝朵正欲反驳,忽然腰间一紧——
“说得好生霸道。”
燕临霄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少年将军的手臂如铁箍般环住她的腰,滚烫的胸膛贴着她的背脊。
他低头在她耳畔呵气:“朵儿喜欢自由些,是不是?”
姝朵夹在两人之间,呼吸微乱。
“少将军……”她刚开口,就被燕临霄含住了耳垂。
“喊我名字。”他含糊道,犬齿轻轻磨蹭她敏感的耳廓,“明明已经叫过的,怎么出去一趟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