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丫与张三娃都喝了一大碗水,她随意的擦了擦嘴巴,一脸平静地看了一眼张三娃。
张三娃咧开嘴,笑得一脸憨厚,随即说道:“二姐,咱把糖块卖出去了,卖了三十五两呢。”
张二丫双手捂嘴,一脸不可思议,对于自己三弟的话,她还是觉得半真半假。
随后又疑惑地转头看了看自家大姐,当看到大姐微笑点头的那一刻,她才是真正的开心起来。
这样的巨款,对于她来说,简直是打开了新世界。
张二丫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张三娃早已关好堂屋门,解开布条,里面赫然出现大大小小的碎银子,还有一两串铜板。
张二丫麻木地伸手去抚摸桌上的银子,这是她第一次见这么多银子,心里别提多震撼了。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见过银子,但是偶尔见过几个铜板,这种银子带给人的视觉冲击简直震撼,她不停抚摸着白花花的碎银子。
张大丫站起身,拍了拍张二丫的后背:“好了,回神了。”
张二丫被张大丫的声音拉回心神,很是尴尬地拢了拢额边的碎:“大姐,咱没见过这么多钱,有点失神。”
听见张二丫的回答,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现自己的小四弟怎么一直没有出现。
她侧脸问道:“二妹,四弟呢?”
张二丫稳住自己的情绪:“四弟和他的小伙伴出去玩了,可能过会儿就回来了。”
张大丫点点头,随后将所有银子用布继续包起来,递给了张二丫:“二妹,以后你当家,我做主。这些银子你放起来,这两串铜板,就用来家里开销。”
张二丫连忙摇手,头也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大姐,不要,钱都是你挣的,你应该拿着。”
张大丫可没闲心管这些,只是淡淡的说道:“让你放好就放好,等得闲了,我会教你一些算术知识,你也可以好好管这个家。”
张二丫此时可不在意什么算术知识,她觉得自己的大姐简直酷毙了好吗?三十多两银子,说给自己就给自己,眉头都不带皱的。
仿佛就像在说“三十两啦,毛毛雨啦,撒撒水啦。”
张二丫听话地拿着银子走进卧房,看到张二丫离开的身影,张大丫才缓缓开口:“三弟,凡事不要看表面,你今天犯了大忌,你知道是什么吗?”
张三娃自从得到三十五两银子,到现在都是满脸通红,喜不胜收。
这时候大姐却用如此严厉的语气对自己说话,他仔细回想自己今天犯了什么错。
任由他抓破脑袋,他也想不到,虽然不知道大姐为何突然严肃,但是先低头总不会错。
于是,他低头轻声说道:“大姐,对不起。”
虽然是认错,但语气里却透露出满满的委屈与不甘。
张大丫摸了摸张三娃的头,这才继续说着:“三弟,今日你去卖糖块,能卖出三十两的高价,不管是实力还是运气,你可能都占一点。”
她将张三娃的头抬了起来,伸出双手,将张三娃的手攥在手心,语气变得柔和:“可是,当你走出粮铺的那一刻,我就现有人跟踪你。那山羊胡男人对你说了很多好话吧,还能细心的将整银换成碎银,这些行为都是为了让你放下戒心。才好派人跟踪你,人一旦放松下来,对于周围环境的敏锐度肯定降低。从你拿出糖块那一刻起,不管你是否还会有糖,也不管你是否会不会撒谎,他都打定主意,一定要跟踪你一翻吧。”
她温柔地拍了拍张三娃的手,轻叹一声,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要让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懂这些?
张三娃一直没有说话,只不过不知何时,抬起的头又掉了下来。
他总算知道了,大姐为何拉着他一直在街上的小巷子里乱串,为何看他的眼神有一种犹豫。
张大丫再次将他的头抬了起来:“三弟,没有一个陌生人会突然对你好,除非你身上有他们值得惦记的东西,亦或者是让他们所忌惮的实力。当然,大姐也不是一杆子打死,也有善良的人会无偿帮助你。可是那样的人并不多,我们要有分清善恶的能力,还要有能辫是非的脑子。”
大姐的教诲让这位少年郎深受感触,仿佛三十五两的喜悦都被冲淡了。
剩下的只有惶恐:“大姐,那他们还会找我们吗?”
此时的张大丫,看着一脸受教的张三娃,能迅了解事情的危害,心中欣慰,便扯出一抹微笑:“其实那山羊胡应该看出了你没撒谎,只不过不甘心而已,只要咱以后不卖白糖就没事了。”
张三娃听到以后不能再卖糖了,对那山羊胡男人的好感简直一分不剩。没有了卖糖的生计,那以后用什么赚钱?
张大丫像是看懂了他的眼神一般,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随后她便打开堂屋门,走到母羊的房间,牵着母羊出了门。给焦急的张三娃留了个美丽的背影。
张大丫为了让母羊延长妊娠期,带出去转转,散散心,虽然不知道这有没有用,一切事情,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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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去接自己的小四弟,看这小娃子跑到哪里去浪了。
村里的乡亲们,人人都知道他们家是有羊的,毕竟那天来他们家的人,一点也不少。
“大丫,放羊呢。”一位大婶乐呵呵地说道,嗓门儿大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