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从依稀听见的声音里,她直接带着自己手上的刀剑、去一图其余的几个地点斩杀敌刀去了。
&esp;&esp;……
&esp;&esp;也就是说,连一把能够给他介绍下这个本丸的刀剑,都没有留下。
&esp;&esp;烛台切光忠一脸木然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esp;&esp;这种、熟悉的,无力感。
&esp;&esp;怎么说,果然不愧是信长公吧。
&esp;&esp;任性的要命,时常心血来潮的做点儿别人怎么都想不到的事情,却又因为过于强大的实力,偏偏能够让其余所有不满的声音消失殆尽。
&esp;&esp;烛台切把手搭在锻刀室的障子门上面,感觉自己仿佛还能体味到,少女愤怒砸上纸门的力道。
&esp;&esp;哎……
&esp;&esp;他无声的叹了口气。
&esp;&esp;直到户外的阳光倾洒在他的面孔上,烛台切光忠,才真真正正的、有了“化身为付丧神、重新见到了信长公”——这样的实感。
&esp;&esp;这个,是真的啊。
&esp;&esp;真的又见到信长公了呢。
&esp;&esp;被霸道烧掉了眼罩的男人,有些不适应的闭上了一只眼睛。
&esp;&esp;他静默的伫立了一会儿,才终于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
&esp;&esp;包裹在皮革里的手指是真实的。能够自如行走的双腿是真实的。而那个可怜兮兮在锻刀炉里化为灰烬的眼罩,不正是见证了一切的铁证?
&esp;&esp;烛台切光忠抬手把刘海拨去一边,露出鎏金色的双眼来。
&esp;&esp;啊啊,这可真是,许久未有的姿态了。
&esp;&esp;不是在信长公丧生火海之后、从各家被转手,最后被伊达政宗巧妙的骗到了手里。
&esp;&esp;不是烧毁在那场关东的大火里,被后世的人类发现,作为烧刀展示出来。
&esp;&esp;就好像时光倒流,他依旧是织田信长所持有的二十五把光忠之一。他是崭新的,依然被主人珍惜的拿着,用干净的御刀纸擦拭着刃面,滴上好闻的丁子油,最后扑簌簌扫去云刀粉。他是织田信长的爱刀。不是主人死亡之后四处颠沛流离的那个,不是最终同自己的主人一样、丧生于火海的那个。
&esp;&esp;烛台切忍不住笑,又觉得有些软弱的情绪从胸口喷涌而出。
&esp;&esp;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锻刀室,最后凝视着那个仿佛象征着疲累不堪的时光、象征着流浪数百年的眼罩,转回了头。
&esp;&esp;烛台切光忠迈开脚步,转身离开。
&esp;&esp;
&esp;&esp;……等到烛台切光忠特别自觉的换好了内番服、自己找到了厨房,翻箱倒柜找出了政府免费发放的食物。
&esp;&esp;说实在的,他还挺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