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下颚,关山海发出疑问的声音。
“我们都很爱你,所以不用不好意思。”
父母回来,关山海被他们夹持着进去看医生,脑海回想刚才他说话的语气。
笑的像个傻子一样。
跟医生的交谈中,关山海没开口说过一句,医生的疑问都被父母回答,绝大部分是被关山月回答。
“……患者有什麽要补充吗?”
关山海长久的凝视自己手上的保温杯。
“山海,医生问你呢。”
关母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回神。
“不好意思,医生你刚才问什麽。”
关山海擡起头,低哑的嗓子问。
“……这些情况有什麽要补充吗?”
医生耐心的重新问一遍。
“没有,全部符实。”
医生手写单子递给关父。
“家属去拿药吧。你有很爱你的家人。”
医生感慨一句。
从板凳上站起,看着去窗口拿药的父母,还有一直跟着他身旁的关山月。
“啊,我也觉得。”
在医院坐着挂水,这个季节医院有不少小孩来打针,大部分的症状都一样,发烧。
爸妈出门去买中午饭,关山月去接热水,他一个人坐在这里,手背上是刚刚护士的扎针。
身边是小孩跟大人吵闹的声音,关山海注视着门口,猜测谁第一个进来。
是关山月,手里拿着保温杯走来。
“多喝热水。”
手背上打着针,关山月叹口气,帮他扭开杯子放到他手心。
“谢谢哥。”
“头还晕吗?”
关山月用湿巾擦拭一旁的座位,坐下来,手撑着下巴问。
呼出一口气,小口小口的喝着热水。
“没有,就刚起床特别晕,现在感受不到了。”
关山海喝好了,把水杯放到关山月手里,感受着冰冷的液体在静脉中流动的感觉。
接过水杯,关好盖子,放到自己这边。关山月看他手掌萎缩,伸手触摸。
“你这手可比我冷。”
皱眉,关山月知道是药液的原因,环顾四周,小太阳大部分都已经有人用,还有不少小朋友只能冷冰冰的打着针。
关山月改变姿势,一手握住打针的管道,一手跟他交握。
“只能这样,这次倒是我来温暖你。”
关山月微笑着,专注的看着他的眼睛,围巾盖着他的下巴,手心的温度,注入静脉的液体,一切的一切好像都不再难受。
吸吸鼻子,关山海低垂下眼。更加用力的握紧手掌。
“别握太紧,小心胶带松动,针头不稳。”
关山月察觉到他的动作,提醒道。
点点头,关山海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针头,注视着液体流落的速度,安静的坐在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