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言觉得搞不好可能是抓住机会想去阴阳怪气。
“Ada姐问你你说没伤到,真没伤到?”
厉寒知拿杯子的手顿了一下:“当时确实动手了,但他们没伤到我。”
没伤到是怎么被抓走的?
谢谨言伸手拿掉他的杯子放到茶几上,将他的长袖撸起来,果然小臂上有青紫。
厉寒知一见他没了表情,举着胳膊没敢动:“只是看着吓人……”
“我给你冰敷。”
谢谨言去卫生间取毛巾,厉寒知冰箱里的冰块都是现成的,他包了一大包走回沙发:“伸手。”
厉寒知像大型犬一样伸手搭在谢谨言手上,立刻被冰块冰得手臂一抖。
“你知不知道冰敷越早越好?”
“知道。”
“那为什么不早说?在警察局的时候不先处理一下?”
“……不想在警察局脱衣服。”
谢谨言深呼吸,“所以你身上还有伤。”
厉寒知吃饭的时候一直在心猿意马,想着吃完饭就回卧室,两个人能在床上聊聊天小睡一会儿。
回卧室的想法是成功了,可惜是他一个人躺在床上,谢谨言用冰块把他所有伤到的地方敷了个遍。
第一天冰敷之内要陆陆续续间断着敷几次,中途厉寒知甚至睡着了被谢谨言喊醒,反复被冰块刺激,直到晚上睡觉的时间。
他有理由觉得这也是一种惩罚。
“你要留下来?!”
谢谨言方才回去一趟洗漱,直接穿着睡衣过来了,闻言挑眉:“你去我那睡也可以。”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厉寒知居然还真的满脸惊喜:“那我要去你那边睡!”
说着就从床上掀开被子爬起来,光着脚拉着谢谨言就想往对面跑。
谢谨言不知道这个人突然在激动个什么,但还是得提醒他:“钥匙、手机!”
厉寒知这还是第一次进谢谨言这个卧室,他直奔床上而去,生怕谢谨言后悔一样钻了进去,甚至直接把被子扯过了头顶。
谢谨言从后面走进来,他可不记得厉寒知什么时候有了睡觉蒙头的习惯:“别闷着睡。”
就见厉寒知露出两只手,慢慢将被子拉下来一点,露出一颗头:“全是你的味道。”
谢谨言:变态吗你。
第二天一早谢谨言醒的时候,厉寒知正在客厅里跟Ada讲电话。
谢谨言没出声,给自己倒了杯水,进卫生间洗漱。
“小言,给Ada回个电话,她打给你的时候你没醒,我就没接。”
谢谨言拿着毛巾:“你这是什么称呼?”
厉寒知嘴角的笑意都压不住:“那你喜欢我怎么叫?阿言?宝贝?亲……”
他自己也有点叫不出口了。
厉寒知不太擅长把喜欢之类的感情挂在嘴边,他这个样子太反常也太肉麻,谢谨言丢下毛巾就去捂他的嘴:“正常叫我名字就行了,我不是一直也还叫你厉哥么。”
“那你以后也……”
“不。”
谢谨言从他身边钻出卫生间,心说不过是昨天表白一次,说句爱他居然后劲这么大。
厉寒知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尾随谢谨言进了厨房:“那你昨天说的话再说一次。”
谢谨言没看银行卡,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你爱我吗?”
厉寒知舔唇,好像说这话让他多为难似的,不过他还是抱住谢谨言,让他看不见自己的脸:“爱你。”
“……”让别人说爱你的人能不能别先不好意思?
谢谨言身体后仰从他怀里退出来,捧住他的脸在唇上亲了一下:“我也爱你。”
厉寒知又感受了一次昨天那种心跳过快大脑空白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再说些什么,可谢谨言已经神情自若的开火烧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