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器提示上网时长到了,节温器虽然斗志尚强,但他明显感觉头晕眼花,身心疲惫了,该下机了。
节温器转头看看旁边的机油滤,这厮可倒好,睡的那个香,哈喇子都整键盘上了。
节温器扯下机油滤的耳麦,机油滤被弄醒了。
节温器指了指显示器上的下机提示,又指了指机油滤在黑色键盘上留下的口水痕迹。
机油滤在裤兜里掏出一个揉搓成粑粑戒子一样的纸巾,想要擦掉键盘上的罪证,却被节温器制止了。
从网吧出来,夜幕已经降临了,月亮小姐姐也裸妆上工了。
朦胧的月光在灰白相间的斑马线上映出十几个快速移动的身影。
应该都是去学校食堂的,看来大家的境遇都是一样的,到月底都清皮了,周末也不得不去刷饭卡,不能开小灶了。
当机油滤与节温器回到寝室的时候,发现众兄弟都已经回来了,当然不包括那位“宁采臣”。
要放在前几周,曲轴早从上铺探出头,撺掇大家成局了。
今儿不知咋的了,曲轴脸朝墙骑着大白,居然在那装起了死。
节温器平素里最喜欢和曲轴“对着干”,他怎么可能让曲轴就那么舒服着。
节温器站在曲轴背后,边扒拉边诱惑着曲轴,“老大,别睡了,起来刨幺了。”
曲轴的美梦被节温器搅了,翻过身从上铺探出头,胀红着睡脸骂了一句:“滚犊子,我都等睡着了。完犊子玩意,你俩上哪扯犊子去了。”
刨幺的诱惑谁都抵挡不了,曲轴虽然有些体乏,但最终还是离开了他那亲爱的床。
103寝室立刻就热闹起来了,“小幺…中幺…老幺…”,喝牌声,砸扑克声,喧闹的声浪在103此起彼伏。
热闹把邻寝的大客引了过来,他和节温器有相同的爱好,最喜欢和曲轴“对着干”。
这厮先看了曲轴的底牌,然后就站在机油滤后边开始表演“观棋不语真君子。”
大客的一顿神支招让曲轴彻底陷入了死局。
嘻骂声,嘲弄声……混成了一片。
……
“哎,老大,今儿这是咋的了?”节温器眼睛尖,发现了曲轴的异常。
众兄弟这才发现了曲轴的不对头。
平日里,曲轴总喜欢九五裸,只穿一条宽丁字裤遮羞。
今天!居然穿了一条密不透风的大秋裤?
什么情况?
大家都向曲轴投来异样的眼神。
曲轴眼睛一转,解释道,“啊,去高中同学那,踢了会球,卡了!”
曲轴边说,边把裤腿撸了上去,膝盖处赫然露出几处嫌疑伤。
节温器摸着曲轴的膝盖对机油滤科普道,“老八,看到没,这就是最经典的那句东北话,“波棱盖儿卡秃噜皮了”,活生生的例子。”
节温器的手碰到了曲轴的伤口,曲轴一呲牙,“嘶哈”了一声,把节温器的手扒拉到一边,骂了一句“滚犊子!”
活塞心直口快,怀疑地看着曲轴,“老大,你会踢球吗?”
曲轴梗梗着脖子,“比你踢的好!”
节温器似乎想起了什么“老大,你不会把那个小寡妇上了吧。”
曲轴踹了节温器一脚,“滚犊子,什么小寡妇,别他妈说的那么难听,人家是单亲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