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渐息时,安陵容将九转还魂丹浸入狼毒花汁。
铜镜映出她背上新刺的浴火凤凰,金针每穿过一次皮肤,眉心黑纹便淡去一分。
当晨光染红窗棂上悬挂的青铜睚眦,她对着镜中人轻笑:“好戏才刚开场呢。”
腊月霜雪覆满宫墙时,华相国在围场雪丘后碾碎了一枚暹罗断肠草果。
罗刹使臣递来的狼牙箭簇浸在墨绿毒汁里,映出他独眼中跳跃的幽光:"三日后冬猎,贵妃那件金丝软甲总要沾点血气才衬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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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卷着安陵容的玄狐大氅掠过枯枝,她俯身拾起雪地里挣扎的白貂,指腹抚过貂尾处突兀的断痕——这是第五只在围场边缘现的残尾猎物。
宝鹊捧着鎏金手炉颤声道:"尚寝局说近来总有野猫挠坏窗纱"
"野猫可不会用暹罗弯刀。"安陵容将白貂轻放在青石上,貂腹细微的刀口渗出黑血,染红了石面梵文。
昨夜钦天监观星台上,她亲眼见华相国的亲卫将罗刹国狼头徽记的密函塞进野猫项圈。
椒房殿的青铜睚眦兽在冬至祭典那日突然流泪。
李贵人捧着血燕羹摔在安陵容脚边时,琉璃盏碎片恰巧划破皇后心腹宫女的脖颈。"贵妃娘娘何苦为难嫔妾?"李贵人攥着半幅染血的孔雀裙裾啜泣,腕间翡翠镯却稳稳卡在未受伤的右腕。
皇帝蹙眉望着安陵容间微斜的青鸾步摇,那日赐下的九转还魂丹正在她袖中烫。
宝鹊突然跪地高捧漆盘:"奴婢方才拾得此物!"盘中的暹罗龙葵果核还沾着御膳房的桂花蜜。
"李妹妹的指甲染得真别致。"安陵容捏起果核轻笑,凤仙花汁下的青紫毒斑在烛火下无所遁形。
当太医令颤巍巍捧出脉案,皇帝终于摔了手中念珠——那上面竟刻着李贵人父兄与罗刹商队的走私账目。
子时的梆子声惊飞太医院檐下寒鸦,安陵容将孔雀翎浸入药汁,金线在密信上显出辽东黑土的痕迹。
宝鹊突然打翻烛台:"娘娘小心!"泼洒的药汤在青砖上滋滋作响,显露出狼毒花汁勾勒的辽东地形图。
"原来是要用本宫试药。"安陵容抚过金丝软甲内层的暹罗断肠草纹样,那日冬猎刺客袖口的狼毒花刺绣与软甲针脚如出一辙。
她将染毒的银针按进《金刚经》扉页,经文夹层里掉出半张罗刹国狼头密函。
皇帝深夜踏着碎雪而来时,正撞见她将九转还魂丹碾碎入药。
龙袍下摆扫过满地染血的梵文纸笺,辽东军报上的墨迹被药汁晕开,显露出华氏私兵在暹罗边境的屯粮地。
"容儿又在抄经?"帝王指尖擦过她腕间未愈的黑线,安陵容顺势倒入他怀中,间东珠扫过御案上那封弹劾华相国的奏折:"臣妾梦见华老夫人说说北疆的雪都是冤魂化的。"
五更天的梆子声未歇,华相国在府中把玩着罗刹使臣新献的骨雕匕。
管家跪呈漆盒中的暹罗断肠草根须:"贵妃今日将九转还魂丹混入皇上参汤"
"好个以毒攻毒。"他独眼映着匕上淬毒的蓝光,辽东密探传来的血书正被烛火吞噬。
安陵容窗前的长明灯突然爆出灯花,琉璃罩上赫然映着暹罗边境的狼头徽记。
暴雨骤临那夜,安陵容泡在掺了硫磺的温泉中,看背上浴火凤凰的金线被毒血染成玄色。
宝鹊哭着捧来御赐的暹罗贡药,她却将药汁尽数浇在青铜睚眦兽头顶:"明日让内务府把罗刹国进贡的黑貂裘找出来。"
当晨光刺破云层,皇帝抚着她抄写的《心经》出神。
朱砂字迹间隐约浮现金线勾勒的辽东舆图,安陵容披着湿闯进来时,腕间伤口渗出的血正巧滴在罗刹国狼头徽记上。
"臣妾昨夜梦见"她伏在龙案边咳嗽,指尖不着痕迹地将半颗九转还魂丹滚进砚台。
窗外惊雷炸响的刹那,华相国正在府中摩挲暹罗毒匕,刀柄暗格里掉出的孔雀金线,分明与安陵容冬猎那日所穿大氅镶边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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