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百娆和妙远做好了约定,看看时间,太阳已经在往西山下坠落了,便施礼辞别。临走前,她将自己身上带着的玉镯,珍珠项链等一应饰统统取了下来,交给妙远。
妙远接过,揣进了袖子里,有些过意不去:“这世间如你这般心善的人,还真不多。不错,可以给我做徒弟。等你从宫里出来,我教你轻功绝技。”
“好!”
花百娆沿着记忆中来时的路往回走,遥遥看着行宫的重楼殿宇,仿佛近在眼前。可如今天色渐黑下来,她还是只能遥遥相望。
肚子里又饿,身上又累,每抬一次脚,像是绑了十多斤的沙袋。
忽然,有火光靠近,那些人还连连呼唤着她的名字:“娆姑娘,娆姑娘!”
花百娆挥手示意:“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奈何天已经黑了,他们看不见她。好在,寻着声音找了过来。
“娆姑娘?娆姑娘?”
“是我!”
“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请随卑职回宫吧。”
“有劳了!”花百娆客客气气的,跟在领头的侍卫身后,两边又有四五个侍卫跟随。
山路崎岖,那人一路拉着她,回到通往行宫的平坦官道上,走不多时,进入禁军们的领地。
最外围,有一处宫殿,乃是禁军衙门的临时大堂。领头的侍卫进殿通报了一声,将花百娆引了进去。
李彦崇高堂危坐,见她进殿,迎面而来。
“可有受伤?”
花百娆摇了摇头:“只是珠宝饰被抢了去,并未受伤。”
“你是说,你是被人掳去的?”
花百娆挺害怕李彦崇的那双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是一个白衣道人。”
“是吗?我曾与她交手,此人武功尚可,最绝的是一身轻功,你不认识她?”
“听殿下这么说,那人一定是个江湖侠客,我哪儿有机会结识江湖中人?”
李彦崇还想继续逼问些什么,花良妃却闯了进来:“娆儿,谢天谢地,你没事就好,可把姑母我吓坏了。”
“娆儿死罪,让姑母担忧了。”
“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她看向李彦崇,“我好好的把娆儿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待她的?如今人没事便罢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如何向我交代?”
李彦崇不欲和女人一般见识,认错很是爽快:“是孤王的错,请良妃娘娘责罚。”
“哼,我可没资格责罚你,但这事儿也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明日禀明了陛下,让陛下做主吧。”
说罢,带着花百娆,走出殿外。
在门口看见值守的侍卫正是一路将自己护送来的人,花百娆走过去,施礼答谢:“多谢你将我带回来,敢问尊姓大名?”
“卑职的职责罢了,贱名不足入贵人之耳。”
“我也不是什么贵人,只是一个人罢了。你都知道了我的名字,难道也不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展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