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语仔细挑选了几根细小的柴火,放进灶膛,拿打火石把干松毛引着火,塞进灶膛。
火苗由小转大。
用手摸着锅沿,等到温度上升到刚刚好。
取出刚刚切好的青蒿段,放进锅内。
再用文火炒至微黄色,准备取出放凉。
沈语第一次没有经验,用筷子把青蒿段撩出来,结果一次只能撩几个,忙的手慌脚乱,才把锅中的青蒿段全部取出来。
而只有前面几个是微黄色,剩下几个在锅里待久了,就变成了褐黄色。
沈语闻了一下微黄色的青蒿段,味道没有那么浓,而褐黄色的,隐隐还闻到了一点点的焦味。
跟书上描述的有些不太一样。
这一波应该是没成功。
当然,第一次做,没成功也很正常,沈语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她毫不气馁,又重复了同样的步骤,再准备一锅。
这次她有了充足的准备,在青蒿段即将由微黄色转成褐黄色的那一刻。
她,出手了。
用纱布包裹着手,把里面的药段一次性全部给拂出来。
这一次青蒿段的色泽完美。
跟药书上描写的色泽差不多,她闻了闻味道,草药味道淡淡,味道像是被锁在了躯干和叶脉里,凑近一闻,才能闻到浓郁的药香。
这一波炮制,终于成了。
她又尝试了醋制法,在试了三四次之后,也终于成功了。
至于鳖血制和童便制。
前者由于没有鳖血辅料,后者由于她实在克服不了自己内心的障碍,找大宝要童子尿制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还是有些羞耻的,所以就都没有尝试。
把青蒿炮制的差不多了,她也打了个哈欠。
上床睡觉。
真是当牛马的一生啊。
谁能想到她在现代当社畜的时候,晚上随时待命老板的活。
现在穿过来了,还要熬夜学习炮制药材?
就在沈语沉浸于梦境之中,正肆意整顿职场、揭露资本家真实面目之时。
此时,宋老大和宋老二两人却早已行动起来,他们披星戴月匆匆踏上了去镇上的路。
天际才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为了能够抢到一个理想的摊位,他们必须分秒必争。
由于事先得到了沈语的嘱咐,刘氏体贴入微,并未过早地叫醒仍在熟睡中的沈语。
就这样,沈语终于实现了长久以来的心愿——一觉睡到自然醒。
只可惜,当她睁开双眼,看到窗外透进来的光亮时,才现此刻所谓的“自然醒”时辰,其实不过是天色刚刚破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