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钺仔细想了想这两天生的事情,总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怎么了?”贺固川问道。
“如果他们和山上的人是一伙的,为什么还要把视线引去山上呢?”谢钺不是很明白。
村长的意思丢个孩子他们不会报官,但如果碧秀死了,而且是利器伤,他们定然会报官。
到时官府询问,他们定然也会像之前那样,将他们知道都说出来,那官府不就会去探查了吗?
贺固川略微想了下,便说道:“忘了和我和你说的,这里是瑞川吗?一样的,他们也不会查到泰宁境内的。”
谢钺有些懂了:“所以才会用些真真假假的消息迷惑众人?
那两个人是不是去审一下?”
贺固川倒了杯茶,不甚在意地说道:“晾上几天,等他们忍不住。”
谢钺点点头,因为这件事他们本就不急着知道结果,确实没必要现在就急着审人。
但对于阿贵他们俩而言就不一样了,越没人审,他们就会越怕,越无法看清局势,自乱阵脚,只是时间问题。
“对了,今天不审,三天后把他们分开关,还是不审。”谢钺笑着说道。
贺固川点点头:“还是小侯爷技高一筹。”
谢钺得意的晃着头。
下午康匤赶了过来,帮碧秀探完脉摇了摇头:“不行了。”
“哎呀……”碧秀的父母一听,瘫在地上就开始哭。
康匤看了一眼他们,继续说道:“和昨夜没有多大关系,她不仅有伤,还有毒,不可能挺过去的。”
谢钺听到这话,又想起那个不见的郎中,昨天他心中就有疑惑,这么重的伤,怎么会直接说没有性命之虞呢?
也怪自己,觉得他们民风朴实,没有多想。
屋里一片哭声,贺固川走到村长面前:“这个情况的话,报官吧。”
村长点点头:“我这就让人去。”
谢钺皱眉说道:“那个郎中之前应该去追的。”
贺固川拉了他一把,往前走去:“有人跟着,没急着抓,看他去哪。”
谢钺一天,侧身撞向他的胸口:“脑子好使啊。”
贺固川笑着说道:“谢小侯爷夸奖。”
康匤跟在两人身后,看着他们二人的互动,转头看着鲁戒问道:“这正常吗?”
“我哪知道,王爷之前又没有娶过王妃,我哪知道正常是什么样啊。”鲁戒抬头看着四周,一点也不想看前面。
康匤呼出一口气:“说实话,王爷喜欢男人我管不着,但是定远侯府不应该碰。”
“皇上赐婚,你说有啥用?”鲁戒耸耸肩。
康匤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鲁戒:“我就是个大夫,这朝局中的事情,鲁将军该看的比我还清楚,定远侯府本来就已经岌岌可危,王爷这些年也被皇上猜忌,这样的两家人绑到了一起,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鲁戒停下脚步,看着走远的王爷,眨了眨眼:“相互牵制啊。”
康匤抬手推了他一把,转身跟了上去。
鲁戒不甚在意地也跟上,他哪能不懂康匤担心的那些,但就像他说的,皇上下旨,王爷也好,定远侯府也好,全都只能受着,不然呢?
说实话,现在他心底最安慰的就是,赐的那个人是谢钺,相处这么久,还算是个可交之人。
还有谢镶,定远侯府这兄弟俩,至少都不像是会背后谋害王爷的阴险小人。
瑞川的府衙一直到第二天派了人来,知道碧秀还没咽气,他们站在门口骂骂咧咧:“不是说杀人了吗?你们这叫谎报,都能抓起来。”
赵村长赶紧作揖:“大人,这,这也就一口气了。”
衙役正要继续开口,谢钺走了过来,一脚直接将人踹翻:“身穿官服,居然敢对百姓如此说话,你活腻了吗?”
“他娘的,你敢动手?”那人立刻爬起了身。
赵村长也没想到,他们居然敢对府衙的人动手,一时也不知道是劝,还是跑了。
谢钺将银龙枪横在胸前:“你上前试试。”
那人正要上前,看到长枪,不知道想起什么,转头看了看身侧的人,剩下的人都面面相觑,这一个月多,不要惹持长枪之人的消息,听得他们耳朵都长茧了。
贺固川看到,趁机上前说道:“小侯爷,不用和他们一般见识。”
对面几人一听这个称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刻跪在地上给他行礼:“拜见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