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钺还在做着美梦,叶逊就前来求见了。
“小侯爷,昨晚的那些人,已经都查验过了,从他们的身上搜到了这个。”
他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桌面。
谢钺拿起看了眼:“令牌?这是什么花纹?”
贺固川抬手接过,眉尾微挑:“这是袁县男的腰牌。”
谢钺又接过令牌看了看:“哟,还有爵位呢?我和他有仇?”
叶逊轻咳了一声,看了眼贺固川,才继续说道:“袁县男住在旦州齐华,建朝时封的爵位,一直吃的当地三百户食邑。”
谢钺看着令牌:“三百户,从五品,杀小爷我?他活腻了?”
“咳咳咳……”叶逊忍不住咳出声,忍了会又说道:“他,他家有一独女袁凝霜,今年已经年满十八……”
他说到这,顿了下,又抬头看看贺固川,才继续说道:“三年前,太后寿辰,她随父亲一起入京贺寿,颇得太后喜爱。
又正好赶上她及笄之年,便说要给她指婚,她,她说……她非镇北王不嫁……”
谢钺正将腰牌放在指尖甩着玩,听到这一句,令牌飞了出去,砸在叶逊的官帽上,吓得他腿一软就跪下了。
“叶县令,没事吧?”谢钺连忙起身搀扶,已经是被自己砸坏了。
“没,没事……”叶逊抬手扶正官帽,挤出一抹笑意。
谢钺弯腰捡起腰牌,想着昨晚他们说的话:“所以,他们是想请我去见见这个……额……袁县男的女儿?”
贺固川起身接过谢钺手中的腰牌,递给叶逊:“这件事要核实吧?叶县令是不是要找人去趟县男府问问?”
“下,咳,本官正有此意。”叶逊说完,就拿着令牌退了下去。
贺固川看他出门,转身正要说话,就看谢钺用匕劈开桌面水杯,杯中水顺着桌面,流到地上。
他的口中还在念叨:“烂桃花?”
贺固川停住想要向前的脚步,轻声问道:“你在意?”
谢钺摇摇头,坐回桌面,将匕随意一丢:“不在意,不过也能说的通了,昨晚那些人确实太弱了。
不过叶县令此刻去询问,那什么袁县男应该也不会承认吧?”
“听说,当年她是在太后寿宴当下求的,你没看见?”贺固川收拾着桌面,小心翼翼地问道。
“啊?太后寿宴?”谢钺耸耸肩:“她和我关系不好,小爷一般都不在殿中坐着。”
贺固川收拾的手一顿,皇兄到底多宠这位小侯爷,能让他这么直白的说出他和太后关系不好啊?
谢钺沾着桌面水渍,又开始低头画图。
“画什么?”贺固川凑近问道。
“北方四州,你看我们在昌州,这里是曲州,上面是旦州,此刻这三州都有了动静,邢州怎么那么安静?”谢钺抬眸问道。
贺固川看着他画的舆图:“小公子,安稳点,还不好啊?”
“你说镇北王为何不娶这县男家女儿?嫌人家身份低了?”谢钺看着他问道。
贺固川擦干净桌面的水渍:“据说当时,太后是愿意赐婚的,也觉得她的身份低了些,所以想先赐她为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