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深被噎住,心里像刚刚出炉的那屉蒸糕一样,甜津津的发软。
他望着戚林的眼睛,很小声地丢下一枚炸弹:“我想亲你。”
戚林吓一跳,快速地转头看了眼右边的许白礼,发现许白礼一直在关注他们的对话,碗里都空了还在用筷子夹空气。
戚林举报:“他要亲我。”
许白礼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江亦深,千言万语化成一句叹息。
江亦深有口难言,怨恨地转着桌子,平等地让桌上每个人都夹不到菜。
这里每个人都饭量不小,一桌菜很快见底,吃饭中途还怂恿许白礼拆了礼物,打打闹闹兴致正浓,没多久又开始喊饿,便加了几道菜,又重新上了酒。
他们过生日约定俗成的规矩是AA,这样谁都不用惦记着送太贵重的东西,也不担心吃得不尽兴。粥消化得差不多就轮到酒入肚,有人开始嚷嚷应该吃蛋糕,趁乱下单了蛋糕外卖。
晚上买不到尺寸大的生日蛋糕,送来的小蛋糕切完只分到一小片,连个味道都没尝出来就吃完了。
窗外有零星鞭炮声,过了腊八就是年,漓漓拉拉二十三,歌谣唱几句就到了年关,从这一天后,连空气里都充盈着过年的憧憬。
“今年禁炮力度比去年还大,根本买不着。”
“能买着,你进群没?群里有卖,说到时候统一在广场放。”
“卧槽,这样交易?拉我拉我。”
听着其他人侃大天,江亦深把酒沫抿掉,低声和戚林说:“我打算这两天就和我爸说。”
戚林正在专心倒酒,听见这话都笑了:“你怎么还琢磨这事儿呢?你说是朋友得了,其他的等过完年也不迟。”
“那不行,不是你说的吗?先朋友再改口会让我爸有被欺骗感。”江亦深说得头头是道,眼睛却一直盯着戚林手里的酒杯,“你怎么喝这么多?”
“这不多啊。我刚吃饱,现在喝不下。”戚林晃晃杯子,又看到江亦深面前的那一小杯给猫舔都能一秒钟舔干净的酒量,思考了下要不要给他留个面子,最后还是实话实说,“你少喝点吧,喝倒了我还得把你弄回去。”
江亦深看着两个杯子的对比,直觉自己被内涵了:“你是不是在侮辱我?”
“你可拉倒吧。”凡子在一旁接茬,“你跟小戚比?他一个人能喝倒这一屋子!就你那点酒量,我小侄子都比你能喝。”
江亦深不服气,誓要证明自己。
酒过三巡,晚上十一点,整个屋里醉倒的只有被灌的许白礼和不服气的江亦深。
清醒的六个人里除了戚林都要回学校,便主动要把许白礼扛回去,剩下江亦深人高马大又醉成一团,戚林搬都搬不动。
叫了车回家,江亦深是被六个人一起塞进车里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得胆战心惊,再三确认江亦深不会暴起伤人或吐在后排,这才发动车子离开。
江亦深的酒品名不虚传,死死抱着戚林的胳膊不放,一有人靠近就要亲,戚林也不管司机看了会不会受到心理创伤,只能硬着头皮在江亦深喊他的时候低头亲一亲。
到达家门口,扛上楼更是难上加难,戚林找了无数种姿势都没能趁手地拽起来江亦深,他觉得自己在参加铁人三项,命好苦的样子。
夜里的小区静谧安宁,戚林用被风吹冷的手捏捏江亦深的脸,又用力亲他,把人给憋得短暂清醒了一会儿。
江亦深看着他,眼神有些迷茫。
“你醒着吗?”戚林晃着他的脑袋。
江亦深点头。
“能不能自己走上去?”戚林被他水汪汪的眼睛看得心软,说话也黏黏糊糊的。
江亦深摇头。
戚林试图把他搀上楼,发现这次没有那么艰难了,江亦深虽然找不到路还两步一磕三步一撞,但起码在主动迈腿。
“乖,走上去了一会儿给你睡。”戚林面不改色地说。
江亦深的大脑迟钝地处理了一下这句话,扑通一声险些摔倒,坚强地自己扶着扶手爬上去了。
戚林护在旁边,听到他用茫然的语气,慢吞吞地问出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的问句:“真的假的?”
戚林在心里回答他,当然是假的,这样子恐怕硬都硬不起来。说了让少喝点少喝点,只有江亦深一个人觉得是在侮辱他的酒量。
【作者有话说】
朋友们我想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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