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后的谢玉书仿若失了心智,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脸颊贴着谢微楼的后背来回摩挲,像是在寻找着某种慰藉,又像是在宣泄着内心深处的痛苦。
谢微楼被压得双臂止不住地打颤。
他心有余悸地想着,这人先前神志不清时,见人便要叫娘子,也不知现在又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果不其然,下一刻谢玉书贴着他的耳畔,哑着嗓子开口,声音里带着病态的祈求与渴望:
“你抱抱我吧,你抱抱我,我就不难受了。”
说罢他攥着谢微楼腰间的手又收紧了几分,这份力度之下,谢微楼顿时觉得自己的腰肢几乎要被他握断。
终于,他不堪重负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在地上,再加上两人的重量全压在膝盖上面,谢微楼连带着大腿都开始微微颤抖。
谢微楼强忍着膝盖处和大腿处的酸痛,喉咙干涩,嘶哑着嗓子:“你轻点……啊,别这么用力……”
可对方置若罔闻,滚烫的唇在谢微楼的颈侧一路游移,急切又贪婪地啃咬吮吸着,像是在标记自己的所有物。
与此同时,他的一只手灵活地顺着谢微楼的衣襟边缘轻巧一扯,本就随意拢着的衣衫瞬间敞开,微凉的空气瞬间沾染上滚烫的皮肤。
谢微楼身子狠狠一颤,羞耻与愤怒瞬间将他淹没,他再也顾不上许多,顿时拼尽全力挣扎起来。
而就在这时,前方不远处的客栈里,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
似乎是他们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客栈里的人,只见客栈一间房间的烛火陡然亮起,昏黄的光晕透过窗户纸洒在黑暗中。
紧接着,一道人影推开窗户,探出头来朝这边张望。
谢微楼见状,猛地停下挣扎的动作,浑身僵直地紧紧盯着那道人影。
而身后的谢玉书趁着这间隙,原本搭在腰间的手,如同一条灵动的游鱼,顺着敞开的衣襟迅速滑了进去,轻轻摩挲着细腻的肌肤。
谢微楼身体不受控制地阵阵颤栗。
几日前被不知名虫子叮咬过,本来已经消肿的地方,一股难以忍受的痒意从中心沿着脊柱直冲头顶,让谢微楼的意识都为之一晃。
谢微楼双眼紧闭,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唇瓣被咬得泛白,几乎要渗出血来。
他拼尽全身力气,将那险些就要不受控制溢出来的低吟,硬生生吞回肚里。
他用力将手肘往后抵着谢玉书的胸口,妄图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可就在这时,他的后腰处忽然传来一阵异样的触感。
谢微楼身为男子,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刹那间羞愤直冲天灵盖。
他大怒,真把我当你娘子啊?!
他拼尽全力不顾一切地用膝盖朝前移动,妄图逃离对方的掌控。
可没爬出几步,箍在他腰间的手陡然发力,十分蛮横地硬生生地再一次将谢微楼拉了回来。
谢微楼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再次重重撞在谢玉书炽热的胸膛上。
而谢玉书似乎被他方才的挣扎所激怒,手上的力道愈发凶狠。
他带着一种仿佛要将谢微楼的腰肢捏碎的力度,像是在宣泄对猎物试图逃脱的不满,毫无保留地抵住谢微楼的后腰。
滚烫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物,直往谢微楼的脊梁骨里钻。
紧接着,谢玉书俯身而下,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脑袋埋下一口咬在谢微楼的后颈,牙齿陷入细腻的肌肤,惩罚般留下一个牙印。
这突如其来的刺痛让谢微楼浑身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这一路上来,谢玉书一直都是温润得体翩翩公子的模样。可此时他就仿若变了一个人,仿佛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
而谢微楼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落入陷阱的猎物,被他死死按在爪下,肆意摆弄。
后颈处传来轻微的刺痛,那是身后的人用犬齿不断轻轻磨着柔软的皮肤。
而那只放在他身前的手,愈发变本加厉起来,从边缘到中心,一圈又一圈地缓缓揉弄着。
谢微楼的身体仿佛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湿透的发丝紧紧贴在脸颊上,水珠顺着下巴滑落滴在地面。
“够了……”
他艰难地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理智在攻势下几近崩塌,无法自控。
大脑一片混乱,羞耻愤怒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一时之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而更令他感到恐惧与羞耻的是,在谢玉书这番持续的逗弄下,他竟不受控制地愉悦起来。
无论是鼻尖充斥的对方的气息,还是对方温热的指尖。
所有加持在他身体上的感觉,都汇成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意,从他的下腹处升腾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谢微楼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且紊乱,身体在这暧昧与屈辱中一点点濒临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