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如剧中一样,曹贵人没跟出来,而是随大流一同告退。
甬长的宫道上,华妃坐在轿辇上,前呼后拥着离了景仁宫。
颂芝在一旁劝慰:“娘娘不要生气,皇后娘娘这是嫉妒咱们翊坤宫的恩宠。”
华妃怒气不减,脸色铁青,“先帝的宜妃是多子得宠,可儿子谋逆,连累母亲,皇后竟敢如此诅咒本宫。”
费云烟笑道:“娘娘多想了,翊坤宫乃是皇上亲自指给娘娘,冲的是翊坤宫的坤字,可不是宜妃。”
“这宫里,唯有帝后大婚的坤宁宫与娘娘的翊坤宫带坤字,皇上让娘娘独居翊坤宫,这份心意,难道娘娘还不清楚?“
华妃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瞥了费云烟一眼。
“你知道的倒多。“
费云烟讨好道:“臣妾什么都不知道,臣妾只知道,这满宫妃嫔,只有娘娘,才是皇上心尖上的人。”
“其他人,包括臣妾,都是为了充实后宫,绵延子嗣,万不能与娘娘相提并论。”
“就连皇后,若非是太后的表侄女,先皇后的妹妹,哪儿能有今日的尊贵。”
“也就是皇上孝顺,看太后的面子,这才给了皇后几份体面。”
这番话可谓说到了华妃的心坎上,她出了景仁宫后一直紧绷的身子此刻也软和下来,靠坐在轿辇上,满意一笑。
“你倒是聪明,不枉费本宫提拔你一场。“
费云烟感激地看着华妃,适时道:“娘娘的恩情,臣妾时刻谨记,不敢忘却。“
“只不过。”
费云烟忽然话锋一转,意有所指。
“却不是所有人,都如臣妾这般心系娘娘,忠心不二。”
“嗯?“
华妃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还不是曹贵人。”
费云烟撇撇嘴,有些不忿。
“娘娘不知道,方才娘娘晚到了一会儿,皇后就一脸不乐意,想要借机难。“
“亏的臣妾站出来打圆场,拿端妃做筏子,才没给皇后这个机会。”
“曹贵人倒好,一言不的,平日里那么能说会道,结果这时候偏成了锯嘴葫芦。”
说到这里,华妃已然有些不高兴,费云烟忙趁热打铁。
“还有刚才,皇后给了娘娘这样没脸,臣妾自然要紧跟着娘娘出来。”
“出来前,臣妾还给曹贵人使了眼色,叫她跟上。”
“结果娘娘看,哪儿还有她的影子,可见是有自己的小心思了。”
华妃脸色难看,但兀自为曹贵人说了句话。
“她只是个贵人,微卑话小,又素来谨慎,也不怪她。”
费云烟却看出了华妃言不由衷,忙打抱不平。
“哎呦我的娘娘,也就是您素来宽宏大量,才纵得曹贵人如此。”
“她曹琴默也不想想,若不是娘娘,她小小一个贵人,哪有资格亲自抚养温宜公主。”
“就连这个贵人的位分,都是皇上看娘娘的面子赏给她的。”
“否则,就她那点儿家世,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位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