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呼噜声在白杰意识中阵阵作响,白杰直接屏蔽意识空间。
终于安静了下来。
白杰心里惴惴不安,随着时间推移,困意席卷而来,脑子一片空白,他就沉沉昏睡过去。
天刚破晓。
白杰听门外窸窸窣窣的吵闹声不断,他也没有睡意,直接翻身起床,把饼揣在袖中。
他推开门见零零散散几个僧人在小心议论什麽。
白杰漫不经心走近,定耳一听,听清内容後,他发疯般向前跑去,神色慌张。
白杰边跑边祈祷:“不要出事,不要出事……”
见前方一群人围着,白杰停下了脚步,此刻他在想自己要是没有这麽灵敏的听觉该多好,这些僧人的谈话,他便听不清。
白杰一步一步走近,边走边回想刚刚那两名僧人的谈话。
“你看见没,那个文静小师父死的好惨,在房门口被挖了心”
“是啊,太可惜了,就差一步他就可以回屋了,真是倒霉”
“你是不知道,昨日黄昏,文静小师父说要接待一位客人,所以才一直留在外面”
“那多半就是为了安置那位客人,才耽误了回屋时辰,真是不值当,这客人也真是的来的如此晚,真的害人不浅”
一字一句白杰听的很清楚。
白杰在没见到尸体时依旧燃起一丝希望,他拨开人群,只见尸体盖着白布。
他正要冲上去揭开白布确认,肩膀被人死死按住,他一转头瞬间泪如泉涌。
白杰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心中松了一口气,眼中难掩激动,问道:“文静小师父,还好你没出事,吓死我了”。
小师父面无表情,平静道:“施主,小僧并不是文静,小僧法号文善,是文静的孪生哥哥”。
白杰身子一晃,往後踉跄一步,他不敢相信昨晚还活生生的人,不过一晚就成了冰凉的尸体。
“昨晚文静小师父还说一早要来唤我吃朝食”,白杰盯着文善小师父喃喃自语。
文善小师父道:“阿弥陀佛,施主,请节哀,文静昨晚已经与我说明了施主的情况”。
“昨晚天快黑时,文静敲我房门交代小僧,早上务必喊施主起床同我们一起吃饭,文静一早需要去後院砍柴,不得空”。
白杰此时哑然失声,心脏骤停,他不语,只是直直走向那具即将被擡走的尸体。
他掀开白布一角,确认後轻轻盖了回去,把怀中的饼放在文静的手中。
手僵硬,他再也拿不住这张饼了……。
白杰哽噎难言,站在原地默默看着文静的尸体被擡走,消失在自己视线中。
犹如昨晚一般消失在黑暗处。
耳畔边回绕着周围僧人的闲言碎语和指指点点。
“就是这人害死了文静小师父。”
“昨晚就是为了接待他才误了时辰。”
“真不知道这人大晚上来干嘛的,这不纯纯害人。”
“可怜了文静小师父,年纪还那样小。”
“也不知道这人怎麽还有脸来看文静小师父的遗体,是我的话,早就离开寺庙了。”
“就是就是,听说他是太後派来的,关系大着呢,小声点,免得被治罪。”
“走吧走吧,我们离他远点,太晦气了,一来就害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