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觉得可笑嘲讽,以前她千盼万盼,日夜盼着他能回家,哪怕是不惜在床上跟他打各种配合,讨他欢心。
程晏生那时候看都不看她一眼。
做完立马走人,多待一会都觉得恶心。
至从她闹着离婚,事态渐大后,温年见他的次数逐日剧增,他恨不能长在她眼皮子底下。
她觉得男人可真贱。
爱他的时候高高在上,不爱了他反倒贴上来。
温年觉得累了。
她伸手挽住程晏生的脖子,眼皮一掀,瞳孔都是雾气。
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举止,闹得脚步顿了下。
“跟你说个消息。”
温年没出声,等着程晏生主动往下说。
“你大哥一心想回海港城,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之前还找了一帮农民工过来闹事。”
闻言,她胸口泛闷。
温年用力抽了一口气,耳畔是程晏生缓缓吐出的话:“他一直很疼爱你,你要是聪明点,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闭上眼睛,听着这番风凉话。
她声音平平的,没什么波澜:“我知道了。”
看不到男人脸上的表情,但他话里都是威胁:“海港城不适合他,别做一些愚蠢的事。”
在外人眼中,或许温重堇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温年心里,他的大哥永远那般和煦温暖,是她最坚韧的后盾。
说话间,程晏生已经抱她进了门。
她视线扩宽,一眼扫到阳台上宋心慈养的那盆虎皮兰,叶片开得十分壮士。
“分神?”
程晏生的吻落在她脖颈上,细细绵绵。
见不得她分心,掰正她的脸,四目相对:“温年,看着我。”
温年仿佛一只提线木偶,浑身力气被抽干,她静静无神的瘫在床上,看他的眼神都是冷而无谓的。
手指掐上来的瞬间,她不禁浑身颤了下。
后脑勺垫着枕头。
程晏生压下来,皮笑肉不笑的脸,在不算亮的环境下,显得有些狰狞阴冷,他挨着她耳朵说:“温年,想要你大哥没事,乖乖的。”
“程晏生,你说话不算数。”
她语气不好,声音却是极低。
听在男人耳中,不算是气恼,而是撩拨。
程晏生一只手探到她嘴边:“张嘴。”
温年不敢忤逆,乖乖张开。
心脏跳得欲要蹦出皮肉,她怔怔的双眼中,都快要被逼出泪了。
程晏生才收回手。
委屈,心酸以及极度的愤懑,堵得温年心口疼,她咬紧了牙根:“程晏生,你别想对我大哥怎样。”
闻声,他抬眼,隔着空气与她视线相交。
程晏生的态度从容不迫:“放心,只要你听话,他不会有事的。”
温年摸不准温重堇是什么时候下的手。
恰好今天她被程晏生在外边抓了个正着,所以才借着温重堇的事威逼她。
“你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