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纱帐上投下细碎的金斑。
莫文钰被指腹温柔的摩挲唤醒,从沉睡的梦中不情不愿的醒来,感觉身体被掏空一样的酸软无力。
她微蹙柳眉,水雾朦胧的杏眼,愤愤然的瞪向宋令诚,将满腔委屈化作嗔怒的目光。
索性侧过身去,把自己裹进锦被里,甩给他一个光洁的后背。
扭了一下疲惫的身体,突然想起师父教的心法口诀。
她决定试上一试。
屏气凝神调动体内的气息,气息在经脉中缓缓游走。
等这股气息,在身体里面走上一遭之后,一股暖意自丹田升腾而起,感觉身体轻盈了起来,酸痛感好像慢慢消失。
宋令诚敏锐的察觉到,她的气息变化,知道她在运功调动内息,便静静守在一旁。
待她收功,他修长的手指捻起她一缕青丝,轻柔地在她泛红的脸颊上拂过。
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钰儿,这精妙的内功心法是何人所授?你又师从何门?”
莫文钰没好气地斜睨他一眼,语气中满是赌气:“还不是,你以前天天念叨的莫老爷子。
那个大骗子!
他就是我半道捡来的师父,长清子。”
“什么?长清子!他竟是你的师父!”宋令诚震惊之色溢于言表,深邃的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
“怎么?他很厉害吗?”莫文钰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清甜的嗓音里满是疑惑。
宋令诚握住她的手,神色凝重:“岂止是厉害!长清子所在门派传承数百年。
向来只讲缘分收徒,并非你想拜就能入得师门。
想拜师,不仅要符合严苛的收徒标准,更得寻得他们踪迹。
那可是江湖上,最神秘莫测的门派。
钰儿,日后切不可,轻易向他人透露你的师承。”
“原来如此!我记住了。”莫文钰乖巧点头。
可下一秒,昨夜的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就算萧逸晨对她心怀不轨,那也不是她能左右的事。
她还是被别人觊觎的受害者呢!
可宋令诚却不分青红皂白,居然都不肯相信她,将满腔怒火泄在她身上,还对她疯狂索取。
想到这儿,她默默掀开锦被,自顾自地穿衣。
精致的襦裙被她扯得哗哗作响,仿佛在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宋令诚看着她紧绷的侧脸,还有突然就对他冷漠的态度。
他恍然大悟,定是自己昨夜太过莽撞,把她欺负狠了。
想到此处,宋令诚也有点懊悔,不该把对萧逸晨的气,泄到钰儿的身上。
他慌忙环着她的绵软柳腰,将她揽入怀中,声音里满是懊悔:“钰儿,是为夫昨日鲁莽了,弄疼你了吧?快让我看看,我帮你上些药膏。”
莫文钰用力挣扎,挣脱他的怀抱,冷笑揶揄的说道:“呵呵~~我一个没有依仗的孤女,哪敢生气啊!
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我喜欢攀附那些有权有势的人。
以后我也会离你远点,免得攀附上你这皇亲贵胄,惹人厌烦。”
宋令诚从未见过,她对自己这样疾言厉色的说过话,知道她确实恼了自己。
赶忙柔声细语的道歉:“钰儿,为夫昨夜,确实糊涂,我错了。你就原谅我一回吧!”
可莫文钰真的有些心塞,她满心委屈,越想越气。
这些有权有势的人,都有不容置疑的话语权。
这个以男人为尊的社会,她真是非常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