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揪着他耳朵就往家拖,进门就翻出绣花针,照着他腿肚子就扎:“让你偷腥!
让你惦记小脚!”
扎得高蕃直抽气,满腿都是血点子。
末了把他踹到床底下,拿根绳子拴住脚踝:“敢爬出来就剁了你!”
打这以后,高蕃见着江城就跟耗子见了猫,哪怕她笑模笑样递杯茶,他接杯子的手都抖得跟筛糠,更别说别的了。
江城嫌他窝囊,抬手就是耳光:“看着就恶心!”
压根不拿他当个人待。
江城有俩姐姐,都嫁了读书的。
大姐性子温吞,说话慢声细语,跟江城合不来;二姐嫁的葛家,人精得很,成天对着镜子描眉画眼,虽说没江城长得俊,那股子泼辣劲倒不相上下。
姊妹仨凑一块,别的不唠,专比谁把男人治得更服帖。
大姐说两句公道话,二姐就撇嘴:“妹子你这手段太软,男人就得往死里治!”
江城听了直点头,从此更把高蕃拿捏得死死的,生怕落了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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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坊邻里瞧着都叹气,好好个秀才郎,如今活得跟个龟孙似的,整天耷拉着脑袋,见人就躲。
可谁又敢多嘴呢?江城那厉害劲,连街面上的青皮混混都绕着走,生怕惹祸上身。
高蕃平时去串个门子,江城准得跟他闹一场,唯独去二姐家葛府,她眼皮都不抬一下。
有回高蕃在葛家喝多了,醉醺醺地跟葛生唠嗑。
葛生仗着酒劲打趣:“你咋就怕老婆怕成个软蛋呢?”
高蕃打了个酒嗝笑骂:“天下怪事多了去了,我怕她是图她长得俊,可有些人媳妇没我家那口子好看,还怕得跟孙子似的,这找谁说理去?”
葛生听了脸一下子红到耳根,摸着火盆不吱声了。
谁承想旁边端茶的婢女听见了,扭头就跑去给江城二姐报信。
二姐正对着镜子描眉呢,一听这话把眉笔往桌上一摔:“反了他了!
敢编排我家男人?”
抄起烧火棍就往外冲。
高蕃见她来势汹汹,鞋都没穿好就想溜,哪曾想二姐手快,第一棍抡在腰上,第二棍把人扫得踉跄跌倒,第三棍照着屁股就砸——偏巧没看准,第三棍敲在脑壳上,血珠子立马冒出来了。
高蕃捂着头一瘸一拐回了家,江城见他满头是血,吓了一跳:“这是让谁打了?”
刚开始高蕃怕得罪姨妈,支支吾吾不说,架不住江城连哄带吓,才把实话招了。
江城气得脸都青了,撕块布给他裹上脑袋,挽着袖子就往外走:“我家的男人,轮得着她动手?”
揣着捣衣的木杵,带着婢女就往葛家冲。
到了葛家,二姐迎上来刚要说话,江城抬手一杵子抡在她肩膀上,直接把人打倒在地。
接着按住她撕开裤子就打,边打边骂:“让你管教我男人!
让你下狠手!”
打得二姐牙都掉了,嘴角流血,最后连屎尿都失禁了。
江城拍了拍手,带着婢女扬长而去。
这边葛生回家见媳妇被打成这样,又羞又气,拎着个灯笼就来高家告状。
高蕃赶紧迎出去,赔着笑脸递茶:“表哥消消气,弟妹不懂事……”
葛生苦着脸说:“兄弟,我也是没法子,你媳妇下手太狠了,我不来走个过场,街坊邻居该说我怕老婆了。”
正说着,江城在屋里听见了,抄起根擀面杖就冲出来,指着葛生鼻子骂:“你个窝囊废!
媳妇被打了不报仇,反倒跟外人套近乎,留着你有啥用?”
边骂边往前扑,葛生吓得转身就跑,鞋都跑丢了一只。
这事一传十十传百,街坊邻里都说高家这媳妇比母老虎还厉害,连亲姐姐都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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