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妩眸光一闪:“他七年前在何处现身?”
“边境小镇,据说是从齐国逃难而来。”丽妃回答,“之后便辗转入京,不知怎的就进了宫。”
“边境小镇?”姜妩若有所思。
与此同时,姬致不问善政,反而纵容贪官污吏,朝中风气日下。短短数日,民怨沸腾,百姓纷纷上书控诉。
“陛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林阁老带着一众官员进殿,跪地请愿,“朝中贪腐日盛,百姓怨声载道,陛下若再不整治,恐有大乱啊!”
姬致笑容淡漠:“林爱卿不是才大病初愈吗?朕不是说让你多休息吗?这些小事,朕自会处理。”
“陛下!”林阁老急得须发颤抖,“这哪是小事?户部侍郎侵吞赈灾银两,刑部尚书徇私枉法,兵部主事贪墨军饷——这些无一不是动摇国本的大事啊!”
“哦?“姬致漫不经心地翻阅奏折,”朕知道了,下去吧。”
林阁老一腔忧国忧民之心无处宣泄,气得胡须直翘,却又无可奈何,只得领着众臣退下。
朝堂之上,几位寒门学子面面相觑,眼中满是失望与迷茫。
午后,这些年轻官员齐聚一处,商议对策。
“陛下近日行为反常,不知是何缘故。“为首的年轻士子忧心忡忡,”我等受皇恩提拔,不能坐视不管。”
“没错!”另一人附和,“贪官当道,民不聊生,我等岂能同流合污?”
一番商议后,他们决定集体面圣,请求姬致整肃吏治。
姬致听完他们的请求,面色微沉:“诸位爱卿都是朕亲自选拔的栋梁之材,怎么,也要与朕作对吗?”
年轻士子们惶恐不安,却仍坚持己见:“陛下,非是臣等忤逆,实在是朝政日下,不得不言啊!”
姬致正要发怒,摄政王姬玄忽然从殿外走来,神色凝重。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姬致挥退众人,独留摄政王。
“皇叔有何要事?”
姬玄眼中闪过一丝阴沉:“臣查到贵妃娘娘曾私自入狱探视谢辞。”
“什么时候的事?”姬致脸色微变。
“就在谢辞死前那日。”姬玄意味深长地看着姬致,“谢辞随后便自杀身亡,陛下不觉得蹊跷吗?”
姬致强作镇定:“皇叔此言何意?”
“臣不敢妄言。“姬玄躬身,”只是恰巧听闻贵妃与谢辞往日有旧,私自探监实属不妥,臣不得不向陛下禀明。”
姬致眼神一冷:“朕自会过问此事。”
摄政王告退后,立马去寻姜妩。
姜妩早就知道摄政王会查到谢辞一事,所以在姬玄质问她时,早就想好了说辞。
“谢辞他……”她双手掩面,声音哽咽,眼泪扑簌簌落下,“我实在难以启齿……”
姬玄大惊:“小妩何出此言,莫非你与谢辞真有旧情?”
“不是旧情!”姜妩擦去泪水,眼中满是愤恨,“是他曾经救过我,趁机纠缠。我不堪其扰,便答应与他合作。”
姬玄半信半疑:“那你为何去天牢见他?”
“我是去质问他!”姜妩愤然道,“那负心汉利用完,还想陷害我!谁知他见我不肯继续帮他,竟畏罪自杀了!”
她跪倒在地,眼泪簌簌而下:“你若不信我,尽可问当日的狱卒,看我与谢辞是何等针锋相对!”
姬玄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半晌才道:“我并非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