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夜色下,后院灯光时亮时暗,安静到能听见虫鸣。
三人放平内心,不再多言,沉进短暂的梦乡。
清晨,诊所就来了个陌生男人。
模样像镇上的小工头,询问是不是有个外科医生在这儿做临时门诊。
舒静娴照例接待,对方说自己腰肌劳损,想请她帮忙复位。
“可以,你跟我来。”
她带那工头到后院,让他趴在简易诊疗床上,做基础检查。
工头说了许多自己和包工老板的纠纷,往往干活过量。
拿不到足额报酬,如今腰酸背痛,又会影响收入。
强烈抱怨和不满在言语间流露,让舒静娴产生同理。
她也回忆起自己过去在医院遭受不公。
通过对方身上的苦衷,她再度感到现实残酷。
不仅自己正经历危机,这世道上还有很多形形色。色的不公平。
她用专业手法为他推拿,工头在咬牙忍痛,却也能明显缓解症状。
“谢谢,大夫果然在行,我给你一点辛苦费。”
工头收拾起衣裳,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急着回工地。
“没事,你够买点药就行,多的我也不收,你留着养伤。”
舒静娴并不贪,拿了个普通价钱,剩下那部分还给对方。
工头离开时连连点头,说以后有工友需要也可以介绍过来。
她心中的柔。软再次被触动,一瞬间似乎心底生出更多力量。
回到后屋,傅星河正盯着破旧手机,似乎接到一些震撼来电。
原来那篇报道已经快速发酵,不少自媒体纷纷转发。
对遥远的城市里那场风波产生极高关注度。
“这是好消息,对手应该已经被网上的质疑砸蒙,估计忙着公关,说不定要出来辟谣。”
傅星河兴奋地讲述,他在简单网页上看到各种评论,和揣测。
“让他们折腾去,我们还有后手更猛,先稳住现在这局面。”
傅衍礼打开电脑,继续研究别的证据点,思考如何给舆论再加把火。
舒静娴则拿着医疗夹板,把常用工具摆在桌面。
她打算给有需要的村民做进一步护理,也许凭借这种姿态,还能让徐大夫更放心。
时间近中午,多名村民三三两两来求医,小到小孩感冒。
大到老人颈椎不适,都在这临时门诊里得到小小帮助。
徐大夫看到这种景象,没有阻拦,任凭他们操作。
也不收诊所使用费,似乎将这当作某种合作模式。
“我多看几个人,能存点钱,咱们再去租一辆相对体面的车,以备随时转移。”
舒静娴边忙边思考,一刻也不敢放松。
晌午时分,一阵熟悉的提示音来自唐睿的聊天窗口。
他说检方那边有人有兴趣和他们对话,最好能准备好一份更详细的档案清单。
若能顺利对接,就可能正式立案调查,那将成为对手的终极噩梦。
“机会来了,但我们得赶过去一趟吗,还是继续通过线上?”
傅星河有疑惑,这种关键局面,光线上往来似乎不够稳妥。
“如果有正式约见,说明他们愿意深。入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