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外婆有午睡的习惯,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倚在裴璟肩上,许辞音强撑着眼睛,盯着电视屏幕。
演员的嘴一张一合,她的眼睛也跟着一闭一睁,耳边是裴璟有节奏的键盘声,没一会,许辞音就彻底睡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夕阳把大片天空染成了橘色,脑袋晕晕胀胀,走到卫生间,许辞音洗了把脸,又漱了几次口。
意识到家里只剩自己一个人,她直起腰,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裴璟?”
外面传来开门声,裴璟拎着袋东西进来。
“买这么多水果干什么?”
还等着被夸奖呢,听到许辞音突然来这么一句,裴璟眨了眨眼,一副上当受骗的茫然表情。
“是你上午说想吃的。”
许辞音心虚。
“我那是在车上太无聊了。”
起身往厨房走,裴璟一言不,切了两大个芒果,连带着好几捧蓝莓桑葚,一起拼了个比脸大的果盘。
拿牙签插起一块芒果,许辞音讨好地递到他嘴边。
裴璟故意别开脸,又被她掰回来。
在心里嘀咕一声幼稚,许辞音碰碰他的胳膊,声音里带了点威胁。
“你吃不吃?”
裴璟放弃暗示,垂眼看向许辞音,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环视一眼周围,许辞音谨慎道:
“外婆呢?”
裴璟立即回答。
“打牌。”
“外公呢?”
“打牌。”
“”
手心贴着裴璟的后颈,许辞音微微用力,跟着仰起脸,轻车熟路地吻上去。
某些人一开始还装矜持,到后面,干脆环住她的腰,把人抵在门上,亲得难舍难分。
最后终于分开,擦了擦红肿嘴唇,许辞音捏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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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烦人。”
天空黑成一片,外面凉风阵阵。
把躺椅搬出去,两人在院子里吹风。
“那是什么?”
朝着他指的方向,许辞音抬眼看去。
“葡萄藤。”
“种了好多年了,年年结很多,我们吃不完,就到处送亲戚邻居。”
致力于分享她哥的童年傻事,许辞音坐直身子。
“我跟你说,有一年,好像也就七八岁的时候,我哥偷偷摸摸摘了一串葡萄,找了个干净罐子,说要去做葡萄酒。”
“怕被外公现了说他浪费,他就找了个袋子包住,藏自己床上去了。”
“结果他盖子没拧好,那酒酵给顶开了,漏了一床。”
“第二天给他吓了一跳,鬼哭狼嚎地要给我爸妈打电话,说自己尿血了哈哈哈哈。”
晚风阵阵,小院里不知道有什么昆虫,有一阵没一阵地鸣叫,跟两人的笑声掺在一起,莫名协调。
躺在两人腿上,罐头警惕抬头,似乎对那个一直鸣叫的虫子很感兴趣。
裴璟趁机公报私仇,轻弹了两下它的脑袋。
“光看有什么用,下去找啊。”
手背结结实实挨了一掌,许辞音仰头命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