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诺复杂的看他,无力叹了口气,“因为,这是叶爷爷乐见其成,看到就会很开心的事啊!”
叶帧蹙了下眉,很快就明了她的意思。
一时间,他看向她,心情说不出的微妙起来。
许诺诺逃离他桎梏,莫名松了好大一口气,回头又看书架,问他:“这些书,你都看过吗?”
叶帧扫了一眼书架,淡淡的说:“大部分吧。”
“你还没说,刚刚在偷笑什么。”
许诺诺瞪大眼睛,解释,“我哪有偷笑,明明是……”
“哦。那算明目张胆的背着人,偷笑。”
“喂!”许诺诺哭笑不得,推了他一下,往沙发里坐下来,指了指早餐,“你吃完早餐,我就告诉你呀!”
叶帧确实饿了,却不是为了听她说这些,他几步绕过去,坐在沙发里,拿起全麦三明治,咬了两口。
许诺诺殷勤地把咖啡杯,给他放在了手边,托着下巴,笑容明亮看着他。
“看到你的希腊文的书,我想起一个笑话。”
叶帧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抬了抬下颌,示意她继续讲。
“说是,当一个人听不懂另一个人,在说什么的时候。”
“各国群众的牢骚,是这样发的。”
“英语:简直就是希腊语!”
“南非语:又是希腊语。”
“拉丁语:继续希腊语。”
“波兰语:仍然希腊语。”
许诺诺几种语言流利转换,语气神情惟妙惟肖,自认这个笑话足以让他喷饭,但是……
叶帧抬眼,用一种,很特别的……
关爱智障儿童的目光,同情的睨了她一眼。
许诺诺读懂了他的眼神,暗自磨了磨牙,装没看懂,手托下巴,眨了眨眼,问他,“但是,你知道被各国群众围观的希腊语,是怎么说的吗?”
叶帧慢条斯理啃三明治,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
许诺诺用力吸气,呼气,将自娱自乐的精神发扬光大,“希腊语,是这样说的……”
“听着就跟汉语似的。”
叶帧寡淡的声音,接上她打算继续卖关子的话。
他吃完手里的早餐,端着杯子,掀着眼皮看她,十分同情道:“所以,我一直不明白。许多人为什么听这个,会笑得像傻子。”
多么针对性明确的攻击。
许诺诺被噎得脸都红了,她气鼓了脸,问他,“不好笑吗?其实你心里,也觉得很好笑吧?但为了显示出你的高智商,你就觉得笑的人都是傻子。”
叶帧放下杯子,深深地凝了她一眼,起身,往办公桌下的椅子坐了回去。
许诺诺不甘心被鄙视,追过去,坐在他对面。
她看着他,忽然,一脸了然,笑起来,“哦!我明白了。”
叶帧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埋首文件,没有失误的就随手签字。
“叶大叔,你抑郁症很严重。所以没有笑点,哎,”许诺诺将同情的目光还给他,“你还不如一个傻子。起码,傻子是有很多很多快乐的……”
但是你没有。
叶帧手指蓦然握紧了笔,眸光寒凉瘆人的盯了她一眼。
许诺诺顿时头皮发麻,觉得像被毒蛇盯了一眼似的,她无辜地对他眨了眨眼,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