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日臣妾看着,端妃怕是对贾玉的肚子起了心思。”
仪欣手里握着皇上的辫稍绕着玩,嘴里也没忘了告状。
“端妃,是朕对不住她。”
皇上皱了皱眉头,跟乌那希待的久了,倒是习惯了自己曾经做下的没脸没皮的事。人无完人嘛,乌那希很理解他。
仪欣撑起胳膊,手里的尖尖戳了戳皇上的耳朵。
“跟臣妾说说,皇上跟她们的爱恨情仇呗。”
虽说这个故事仪欣已经看了百十来遍了,但从当事人嘴里说出来的,还是不同的感觉。
皇上瞥了眼外头的西洋钟,时间倒还不算晚。
“当初朕纳世兰为侧福晋确实是为着年羹尧在军中的势力。只是年羹尧此人竟还私下里接触了老八,朕当时十分不痛快。
后来世兰有了身孕,朕本来很高兴。但是皇额娘说,年羹尧势力过大,若年家有了后,怕是会对朕不利。
朕当时耳根子软,人也不怎么立得起来,手里本就没什么能用的武将,自然怕年羹尧一家独大。
皇额娘便叫宜修配置了堕胎药,劝着跟世兰交好的端妃送了过去。
一碗药,要了世兰的孩子,也叫世兰给端妃灌了一桶的红花,坏了她身子。”
皇上说的简单,但其中人性的复杂和邪恶扑面而来。
“暂且不说太后的担忧多么荒缪可笑,就光是进宫后的观察,臣妾觉得端妃并不是不通人情世故之人,为人也颇为圆滑聪慧。
这样一个人,若真是跟华贵妃真心交好,会没有办法破局吗?即便华贵妃的孩子真的没办法保下来,她也可以不沾手。完全没必要亲自送过去。”
这点事仪欣一直很看不上端妃的关键,其实只要她豁的出去,以年世兰当时的地位和家族,应该能把她保下来。
不过,这都也只是猜测,不身在局中,谁知道当事人具体的心态呢。
说完,仪欣带了些嫌弃的眼神落在皇上的眼睛里:“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皇上抬手虚虚的遮住仪欣明亮的双眸,声音里难得带了些心虚:“朕自小不得什么亲缘,自然是不像乌那希那般做事大开大合有底气。”
“多大点事,哪个皇上手里没做过孽,皇上您知道错了就好。”
“是是是,朕知道错了,皇后娘娘快睡吧行吗?”
皇上嘴里不耐烦的说道,手上自觉的拍打出了节奏。
只等仪欣呼吸绵长安稳后,皇上看着仪欣的睡颜研究起来:“你说说你,明明接受的是正堂明道的教育,行事手段也是阳谋至上。怎的朕这般却也不见你离心,真真是奇怪的女子。”
对此,系统把皇上的话录了下来,隔天放给了自己宿主听。
仪欣:有没有一种可能,咱俩就没交过心,拿啥离?
“皇后娘娘,臣妾想借您身边的图拉姑姑一用。”
这日请安,华贵妃想着仪欣透来的消息,现自己查了三圈,还是没找到翊坤宫的可疑人员,只好来求助。
仪欣嘴角的笑意毫不遮掩:“可以,等会儿叫图拉姑姑跟你一起回去。”
说着,两个人的眼神同时瞟向一旁的端妃,不愧是拿堕胎药当安胎药端给好姐妹的狠人,脸上丝毫不动声色。
年世兰努了努嘴,满脸的烦躁。
叫了散,华贵妃一马当先带着图拉回到翊坤宫。
经过一番排查,找出了肃喜和一个不起眼的修剪花枝的末等宫女名香秀。
“好好好,本宫真是小瞧了这个贱人了,敢在本宫的翊坤宫安插人手!”
华贵妃气的怒转二百圈,花盆底都要磨平了。
图拉姑姑却盯着华贵妃走路的姿势若有所思起来。
“华贵妃娘娘,恕奴婢直言,您这个月的平安脉是不是还没有请?”
年世兰突然怔愣在原地,满眼的不解:“是啊,怎么了?晚两日皇后娘娘都要问吗?”
颂青却意识到了什么,眼球放大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图拉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