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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深犹忆御寒衣(第1页)

月光如水,透过窗棂在书房地面上陆昭阳的手指还停留在花盆底部的"永宁府制"刻字上,院中那道黑影已悄无声息地逼近窗前。

许延年反应极快,一把扣住陆昭阳的手腕将她拉到身后。他的手掌宽厚温热,虎口处有常年握剑留下的薄茧,触感分明。陆昭阳能感觉到他臂膀绷紧的肌肉线条,像一张拉满的弓。

"别出声。"许延年以气声在她耳边道,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窗纸上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那人似乎在侧耳倾听房内的动静。陆昭阳指尖微动,三枚银针已悄然夹在指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吱呀——"窗棂被轻轻撬开一条缝隙,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伸了进来。就在这一刻,许延年如离弦之箭般冲出,长剑出鞘的铮鸣划破夜空。

"什么人!"

黑衣人反应极快,一个鹞子翻身避开剑锋,袖中突然射出一道寒光。陆昭阳眼疾手快,银针脱手而出,精准地击落了那枚暗器——竟是一枚淬毒的柳叶镖。

"大理寺办案,还不束手就擒!"许延年厉喝一声,剑势如虹直取对方咽喉。

黑衣人却不恋战,转身就要翻墙逃走。陆昭阳足尖一点,身形如燕掠出窗外,在半空中一个漂亮的回旋,正好截住黑衣人去路。她的靛青长衫在月光下翻飞,宛如夜蝶展翅。

"想走?"她清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凌厉。

黑衣人见前后夹击,从怀中掏出一物掷向地面。"砰"的一声闷响,一团浓烟瞬间弥漫开来,刺鼻的气味呛得人睁不开眼。

"小心有毒!"陆昭阳袖中飞出一方素帕捂住许延年口鼻,自己则屏息凝神,耳廓微动捕捉着烟雾中的动静。

左侧三寸,衣袂破空之声!

她毫不犹豫地出手,一枚银针穿过烟雾,精准地扎入黑衣人膝窝。只听一声闷哼,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许延年立刻循声扑去,剑锋直指对方咽喉。

烟雾渐渐散去,只见一个蒙面人单膝跪地,右腿已经不能动弹。许延年挑开对方面巾,露出一张陌生的脸——约莫三十出头,左颊有一道陈年刀疤。

"谁派你来的?"许延年冷声质问。

刀疤脸冷笑一声,嘴角溢出黑血,头一歪便没了气息。陆昭阳蹲下身检查,摇了摇头:"齿间藏毒,已经气绝。"

许延年皱眉:"死士"

陆昭阳却已利落地搜查起尸体,从黑衣人腰间摸出一块铜牌,上面刻着一个"七"字,与陈明远玉佩上的如出一辙。

"又是这个七。"许延年接过铜牌,指腹摩挲过上面的纹路,"看来我们触到了某些人的痛处。"

陆昭阳继续搜查,在黑衣人靴筒暗袋里现一张折叠的纸条。展开一看,上面潦草地写着:"毁尸灭迹,不留后患。"

"他们是来销毁证据的。"她将纸条递给许延年,"看来这盆兰花确实是关键。"

许延年收好证物,望向那盆建兰:"得把这花带回大理寺。"

院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喊,是郭府的家丁被惊动了。陆昭阳迅将兰花装入随身携带的油布袋中,动作娴熟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走。"她简短地说,指了指西侧的矮墙。

两人翻墙而出,落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里。月光被高墙切割成狭长的一条,照在两人脸上明明灭灭。许延年这才注意到陆昭阳的衣袖被划开一道口子,隐约可见里面白皙的手臂。

"你受伤了?"他心头一紧。

陆昭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随意地甩了甩袖子:"无碍,只是擦破点皮。"

许延年却已从怀中取出干净的帕子,不由分说地拉过她的手臂。伤口不深,但渗出的血珠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目。他的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帕子小心翼翼地按在伤处。

"那镖上有毒。"他低声道,眉头紧锁,"真的没事?"

陆昭阳看着他专注的侧脸,一时忘了抽回手:"我自己就是大夫,有毒没毒还能分不清?"

许延年抬头,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怔了怔。月光下,她的眼睛像两泓清泉,倒映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许延年喉结滚动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还握着她的手腕,连忙松开。

"抱歉"

"无妨。"陆昭阳收回手,将油布袋系在腰间,"现在去哪?"

许延年定了定神:"先回大理寺,这花得妥善保管。"

夜已深,长安城的街道静谧空旷,只有打更人的梆子声偶尔响起。两人并肩而行,影子在地上交叠又分开。许延年不时侧目看向身旁的人,她走路时背脊挺直,步伐轻盈,月光为她镀上一层银边,恍若谪仙。

"你的功夫"许延年斟酌着词句,"师承何处?"

陆昭阳目视前方:"师父教的。"

"你师父一定是个高人。"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不再多言。

许延年识趣地不再追问。每个人都有不愿提及的往事,他尊重她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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