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松鼠"壮汉含糊嘟囔着翻身,夹板撞上竹榻出脆响。陆昭阳迅按住他膝弯:"取银针来。"
三寸长的毫针刺入阳陵泉穴时,壮汉猛然睁眼:"哎呦!小大夫又来折腾人!"
"昨夜偷喝了多少米酒?"陆昭阳指尖掠过他泛红的耳廓,"伤口痒还敢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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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古铜色的脸膛涨成猪肝色:"就就抿了两口"
阿来从竹榻下摸出个空陶壶:"西市老刘家的三勒浆,这壶能装半斤。"
"难怪白虎汤压不下高热。"陆昭阳将银针没入三阴交穴,"今日起换黄连水擦身。"
壮汉哀嚎着要起身,被阿来用捣药杵抵住肩膀:"再动当心扎成刺猬!"
前堂传来药杵落地的闷响,接着是林掌柜中气十足的呵斥:"哪个泼才碰倒了我的三七粉!"
陆昭阳头也不回地吩咐:"取五钱龙胆草泡水,给他醒醒酒。"
"使不得!"壮汉挣扎着要夺药碗,"上回喝那苦汁子,三天吃不出羊肉味"
"或者改用黄柏汁漱口?"陆昭阳转动银针的手腕突然力,"选哪个?"
壮汉龇牙咧嘴地瘫回竹榻:"龙胆草龙胆草好"
日头攀上务本坊的歇山顶时,陆昭阳正用竹篾调整夹板松紧。阿来举着铜镜让阳光折射到伤处:"您看这淤血散得可均匀?"
"把后院的接骨木移两株到阴凉处。"陆昭阳捏住壮汉的脚趾,"动一动这里。"
王老五的脚趾蜷成团又舒展,活像离水的虾米:"能上山砍柴了不?"
"能去西市斗鸡走马。"陆昭阳将新捣的药膏糊在麻布上,"若想瘸着腿过年,现在就能出院门。"
壮汉盯着窗棂外扑棱的麻雀嘀咕:"婆娘还在家等柴火烧饭"
阿来从袖中掏出个竹编蚱蜢:"方才巡街的武侯捎来口信,说东郊赵木匠给你家送了担柴火。"
药香被蒸饼香气搅动,林掌柜端着漆盘进来:"永和坊刘寡妇送的胡麻饼,说是谢你治好了她家小子的疳积。"
陆昭阳净手的动作顿了顿:"饼里加了茯苓粉?"
"您这鼻子比猎犬还灵。"林掌柜掰开饼子露出褐色的内馅,"足足磨了三个时辰。"
壮汉趁众人分神去够饼子,被陆昭阳用银针钉住袖口:"伤者忌油腻。"
日影西斜时,王老五盯着自己消肿的脚踝直咂嘴:"小大夫这手艺,比太医院的强多了!"
"这话让金吾卫听见,要治你个大不敬。"阿来收拾着散落的药杵,"昨儿军爷走前还说"
陆昭阳截住话头:"记得提醒他,七日后来拆夹板。"她将用过的银针投入沸水,"若再偷喝酒,就在黄连水里泡着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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